你什么,也明知我的难处……”江念有些说不下去,想到哪便说到哪,“还有,你要我随你回王庭,之后呢,继续做你的贴身侍婢么?你把我当什么?好歹你从前唤我一声阿姐,什么叫败兴?呼延吉,你不能待我这般不尊重。”
女人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开始打颤,眼眶微红,哽咽难言。
此时霞光已完全隐去,暝色渐浓。
呼延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江念继续道:“还有……你那绿皮书我看了,我竟不知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样,‘江家女郎姿性娇蛮,头脑愚蠢至极,自以为是……走起路来叮当响……蹦蹦哒哒像……像……’是不是你说的?”
呼延吉彻底坐不住了,慌得从椅子上站起,因动作太大,直接带翻身后的靠椅。
“你听我说……”
江念不听,伸出葱根般的指,指向自己,薄面含嗔:“在你眼里,我就是‘追风’,对不对?”
呼延吉暗道不好,想起来了,他曾在绿皮书里说江念爱金玉加身,珠翠满头,走起路来叮当响,跟她养的长毛狗儿一个样。
追风就是江念从前养的长毛狗。
他顶烦她那条狗,明明是一条狗,还非得取个名叫‘追风’,那狗真把自己当良驹了似的,成日在江府里乱窜,若是看见风中飘过一团毛还伴着铃铛响,那错不了,就是它了。
江念向他逼近一步,又道:“这就算了,我念你当时年纪小,不同你计较,你却不该利用我,口口声声唤我阿姐,却是为了让我替你出头,笑看我嗔骂那些世家子,把我当傻子,好,我替你出了头,你又嘲我憨直,还讥讽……‘谁家若聘此蠢妇,岂不无妄之灾’。”
江念从壅堵的气息中一字一字抽出:“这些话可是你说的?”
呼延吉有些气弱地“唔”了一声:“是我说的。”
“那就没冤枉你,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呼延吉微微蹙眉:“就这些?”
江念眼一瞪,扭头看向呼延吉,嗔道:“就这些还不够?”
呼延吉急了,上前擒住她的腕子,只有触碰到她,心里才安:“我的意思是你没往后看?”
江念甩了两下,甩不开,又拿手去捶打他,让他松手,男人干脆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