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又尖锐又高亢,充满怨毒,凄厉诡异,连我都吓了一跳。
我道:“知道了,不是你写错的。你现在是醒了吧?”
老二把目光移向我,幽幽的盯着我看了半天,直看得我浑身发毛。我忍不住问道:“老二,你是不是又中邪了?”
“嘿嘿……”老二裂开嘴,龇着牙笑得异常难看,道:“你要为我主持公道。”
“好,好。”我道:“一定为你主持公道。”心中不禁暗骂:“老二真是个扫把星,刚被黄鼠狼弄得撞了邪,才好没多久,就又被个药罐子弄得又撞了邪。说出去都嫌丢人!”
“呃!”老二忽然往后一仰,又躺了下去,继续睡了。
我伸手摸他额头,还是烫的厉害,心中发愁,暗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是烧一整夜,肯定得坏了脑子,第二天就变傻子。那可不得了。”
我想用布在黄河里浸透了,来搭在老二的额头上,给他降降温,但是转念又一想,那古怪的药罐子就是从黄河里浮上来的,我再用黄河水给他降温,别烧的更厉害了。
看来,只好就近找个医生,打个退烧针了。
我先把包袱挂在肩头,又把老二拉起来,背在身后,朝着刚才看见灯光的乡镇村庄走去。
老二趴在我背上,嘟嘟囔囔道:“你干啥去呢?”
我道:“给你去找医生退烧!”
老二道:“你准备找哪个医生?”
我道:“你就老老实实别动了,烧成这样了,嘴还不歇着。”
老二道:“我告诉你,你找的医生肯定不行。”
“对对对。”我敷衍道:“不行,不行……”
老二道:“你得听我的话……”
“嗯嗯……”
一路上,老二絮絮叨叨的说梦话,就没停住过,我有一句没一句的接,走得飞快,不一时,便赶到了一个村子,就近找了一户人家,使劲敲门。
很快,就有人起来,大声喝道:“谁!?”
我道:“我!”
“弄啥嘞?!”
“问个事儿!”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上下打量我,疑惑道:“瞅着你面生哩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