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宏表情如此,极为善于察言观色的张让知道自己说对了。
“陛下,段羽并非是那种心机深沉之人,陛下此番招段羽入洛,段羽能这么快返回,已经说明其对陛下,对大汉的忠心无二。”
“别说是段羽,即便是换做老奴,在外领兵作战数月,却得知岳父在洛阳被人侮辱,心中也一定是怒气难消。”
“那董卓乃是段羽的岳父,对段羽有恩。”
“段羽对待岳父尚且如此,如何不能说明其性格乃是有恩必报?”
“陛下提拔段羽,给予段羽信任,段羽必将铭记陛下恩情。”
“似此等有恩必报,有仇必报之大将,才是真性情,好男儿。”
“才会比大汉,对陛下忠贞无比。”
“至于卫班无非就是一个落井下石的小人罢了。”
“当然了,老奴说这些,并非是为了段羽脱罪,老奴是为了陛下考虑。”
“哦?”刘宏挑了挑眉。
张让跪倒在地上叩首说道:“陛下,蹇常侍说的不错,段羽此番行径自然不能不罚。”
“这种事情必然不能助长其风。”
“但如今前线战事吃紧,又离不开段羽。”
“此番正好可以一罚一赏,此消彼长。”
刘宏脸上浮现出了思索之色。
还真别说,这个办法好。
段羽如今已经是卫将军,都乡侯,凉州牧。
再往前进一步就容易赏无可赏。
君臣之间,就怕是赏无可赏,总不能裂土封王吧。
只要段羽的忠心没有问题,杀一个卫班而已,罚一罚就是了。
给段羽降降职,在赏一赏,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可站在张让对面的蹇硕听到这里有些急了。
“张常侍,段羽不光杀了卫班,还夜闯不其侯府,惊吓阳安长公主,此事可关乎皇室威严,难道能就此作罢?”蹇硕皱着眉头说道。
随后扭头看向刘宏道:“陛下,阳安长公主乃是先帝长女,皇亲贵胄。”
“段羽如此胆大,怕是若是不加以严惩,日后岂不是更为大胆?”
“他今日敢闯阳安长公主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