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说不上朴素,但却十分简单的袁基只带了一名侍从缓缓的走下马车。
见到众人之后的袁基彬彬有礼的一笑。
“见过诸位。”
抢在众人行礼之前,袁基先行打了一声招呼。
“不敢不敢。”
田丰还有沮授几人连忙躬身回礼。
“见过袁公子。”
“见过袁公子”
袁基脸上带着风轻云淡的笑意冲着几人问道:“诸位今日也是来赴宴的?”
田丰沮授几人连忙点头称是。
“诶”袁基顿时再次拱手行礼道:“真是施礼,施礼了。”
“本初并未说今日有诸多贵客,只说是宴请,我这一身素衣却显得有些失礼了。”
田丰几人又连忙说不干,绝无。
站在府门前寒暄了两句之后,田丰几人便邀请袁基先行,随后一同在袁绍安排的早已经等候在门前的侍从的带领之下走进了府邸内。
而留在府外的车夫在停好马车之后,自然也有人招待入府去往门庭两侧的耳房用餐等候屋内欢愉夜宴的主人。
当那两扇朱漆镶嵌着铜钉的大门缓缓闭合,也关上了街上百姓终其一生不能窥探的世界。
顿足而停站在长街上观望的百姓们缓缓散去。
会客厅内。
子时未至,厅内四周墙壁上鎏金玄鸟灯盏上的火光已经将中庭照射的如同白昼一般。
青庐四壁悬满蜀锦帷幔,其上金线绣出《山海经》百兽图,烛火摇曳间,赤狰似欲破帛而出。
三十六扇螺钿云母屏风围作九重莲台,每重皆置紫檀凭几。
袁绍坐在主位上,腰间玉带钩嵌的瑟瑟宝光照得阶前舞姬足踝铃铛泛起幽蓝。
中庭内,十二名身着绫罗锦绣轻纱的侍女面戴白色纱织遮面,只露一双凤眼。
两侧的轻纱幔帐后,东庑三十乐伎忽拨琴,编钟架上九枚虡纹钟应声而鸣。
八尺长的玳瑁食案上,南海江珧柱烩猩唇盛在鎏金雕花的碗里,旁置雕成昆仑山模样的熊白冷蟾。
酒液注入夜光杯时,竟与厅顶悬着的和阗玉璧交映成虹。
侍婢捧来整只蒸獐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