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莞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
她拿着那张纸，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目光猝不及防撞上了笔记本电脑上暂停的画面。
贺助理没说谎。
这视频……的确很高清。
阮莞匆匆垂下眼帘，对厉渊道：“贺助说你有文件落在我车上了。”
说着，她将手中的文件放在门口的沙发上，便要退出去。
“等等。”厉渊道。
可阮莞不但没停下来，还加快了脚步。
厉渊追到门口，瞥了眼那份文件，什么都懂了。
这是年初的一份报表，不重要。
他也并未落在阮莞车上。
厉渊回头，隔空点了点贺助理，语气听不出喜怒，“走oa申请。”
“离职申请？”贺助一愣。
“不，涨薪申请。”
厉渊追出去时，电梯还没到。
阮莞站在了电梯口，她在来之前，卸掉了粉底液，也换回了那件杏色针织的长裙。
柔黑的头发用一根木簪侧挽着，露出了一截瓷白的后颈。
此时攀上红晕。
玻璃圆形穹顶的阳光簌簌洒了进来，温度攀升，半个身子都沐浴在温暖金色中，仿佛整个人都在发着光。
“吃饭了吗？”厉渊走过去。
阮莞纤薄的后背一颤，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尴尬中，低声道：“吃了。”
“吃的什么？”
“煲仔饭。”阮莞随便说了一道菜。
或许是菜名刺激了饥肠辘辘的肠胃，肚子发出了咕噜的抗议，声音明显。
阮莞：“……”
她尴尬抬头，就见厉渊的眸子深不可测，视线擦着她的裙子，滑至她的小腹。
今天这件针织衫很修身，可以看到小腹正常的弧度。
那是保护内脏的一层薄薄的脂肪，很软。
也是正常女性都会有的。
可在厉渊的目光下，阮莞有些别扭，“你看什么？”
厉渊收回目光，“刚才你听到了？”
阮莞：“嗯。”
厉渊好看的眉梢挑起，“那我让贺助把视频发来，一起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