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继续说:“何况,这里距离取药的药柜也更方便,试错的机会也多。”
男配是皇子,用皇家的东西给皇子用,一点也不过分。
打定主意,稍作休息后,她又回到了摆放的各册药薄处,耐着性子寻了许久终才找到那张方子。
一整天,秦暖只随意垫了几口饭,全部精力集中到熬药上,这并不容易,她从未煎过中药,还需从每个柜子里找对应药材,偷摸称好斤两,随时注意着周围情况,别让人拿错了药罐误了事情。
好在晚间的人不多,药童们各自专注自己煎熬的罐子,今晚的中药总算顺利盛了一小半碗。
将药碗藏在宽大袖笼中,凡是能覆盖住的地方,旁人是看不到的。
她这段时间从御膳房偷吃东西就用这个办法,唯一不好的是衣服沾了味道或染上了油,总需去宫内制衣的造办处换一身。
古代不曾有更多娱乐活动,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十分规律。
亥时,约莫晚上十一点的样子,白日里热闹繁华的街道只有打更的点着灯笼,余下一片空荡荡的黑。
秦暖搓搓手臂激起的疙瘩,强自镇定,开口却透着丝崩溃:“好家伙,深更半夜的,我是真的怕鬼啊!”
“可是,打更的可能更怕你吧?”
“我是一只漂亮的仙子,不是鬼,注意措辞。”
等她终于荡哇荡,荡到了皇城根脚下,已经一身的苦药味。
摸摸索索回男配所在的平朔殿。
蜡烛已剪灭,她穿门而过,溜进钟谨睡着的房间。
今日这药他必须喝!
好不容易熬的!
怀里半碗药被她保护地很好,天上飞的比两只脚走地要更快,温度刚好,并未冷下来。
桌上凭空多出一碗药,味道很快散出,秦暖期待地飞到床边,朝着那张脆弱苍白的小脸蛋就戳,想将人折腾醒。
好歹喝完了再睡呀。
钟谨睡眠很轻,身上一会儿重一会儿轻的冷意将他从困乏中拽出。
长睫毛上下扫了几下终于睁开眼,此刻脸上才多出一股生动的倦意和不耐。
秦暖揉搓他脸的同时忍不住感慨,暴君还是有优点的,这张脸就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