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女孩自称是未来娘子,从始至终心惊胆战的钟谨呼吸紧了一瞬。
烛火熠熠摇摆,床帘上的影子也时而晃动,同他翻乱的思绪一起堵在心口,理不顺也想不通。
钟谨眸子望向虚空。
这只来历不明的鬼成天围住自己转,她唤自己夫君这件事更是格外荒谬!
人同鬼,如何能在一起?
“我喜欢长得漂亮的郎君,他需要对我好,对我忠诚,当然,这些做不到也没关系,他只要长得漂亮,还每个月给我花不完的钱就非常好了。”
钟谨不自觉压了压常年开线的下摆。
纵使仅能听到她的声音,他也觉得此刻这只沉迷畅想中的鬼一定是笑着说的。
左右冒出各种奇怪想法的钟谨彻底冷静,他大概知道这只贪财好色的鬼不会伤害自己,而是找错了人。
钟谨搓开脸上各种力道的细细清风,吹灭蜡烛。
周围蓦然黑下,秦暖一时分辨不清方向。
“怎么突然又要睡觉了,不是,他接受力这么好的吗?”
既然已经知道倒掉来历不明的药,正常情况下,应该会观察观察四周,仔细检查后才去睡觉的啊。
秦暖感慨两句,跟着他上床。
盖好被子的钟谨木着脸。
女孩的声音始终寸步不离地挨着自己,他控制眼神不往旁边看,藏在下面的手指来回地捏紧拳头,脑袋都大了!
她怎么能随便上陌生人的床?!
就算是认错人,以为自己是她的未来夫君,也不可以!
想着想着,更加用力且无助的拽住被子,企图让这只鬼明白,这张床是他的。
钟谨再严防死守,秦暖还是钻进了薄被中,舒服地叹慰。
还是床好,以后都不要睡树上了。
“你倒了我的药,我借你的床睡觉,扯平了哦。”
“晚安,小钟谨。”
黑暗里的声音渐渐小了,只有屋外草丛中高底起伏虫儿们的吟唱。
钟谨涌动的心绪平息下来,规矩地躺好,到最后也没戳穿她,更没有驱赶她。
做鬼已经很难了,便让她睡一晚好了。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