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说的好像就是这句?
但是
她严肃认真的扫视周围,确定没有其他的人。
“我幻听了?”
“没有。”
钟谨下一秒答。
“卧槽?他会说话!”
“会。”
钟谨继续答。
“妈耶!他竟然在说话啊天!他刚刚是不是在对我说话!是不是!真是白日撞见鬼了,他能和我说话!”
“”
钟谨一下沉默了。
撞见鬼的,不该是我吗。
珠帘微微晃动,空气似乎都在缓慢地淌。
纵然脸上再冷静,心里也不自觉生出些不安。
她说过的那些话还作数吗,会不会不再理自己顾自离去?自己日日守着平朔殿,暂且不能满足她要求,无财亦无权,她可会不愿?
秦暖在的这一段时间,从白天至黑夜,或许只是她无聊的一个消遣,可对钟谨来说,是他从出生起唯一的陪伴。
为何心不安,又为何怕她不愿。
他读了许多书,不会不懂。
偶然相聚,最是人间堪乐处。
这只鬼既然来了,他便不愿轻易放她走,是人是鬼都无所谓,能陪着自己就胜过世间闲愁。
哪怕,她终究要离开
也请再慢些离开。
他也能再次告诉自己没关系,和她好好道别,或者等到自己有了更多钱的时候,给她买喜欢的东西,问她能不能多呆些日子。
第一次冒出许多亟待思考的问题。
这些事情被他数度拆分离析,想求条安慰自己的出路,然而没有一条路是通畅的,总会有各种臆想的事情阻挡,让他无数次觉得那只鬼到底不能留住。
水中逼仄的空间,容纳了他所有的忐忑忧虑。
在他每个叫嚣的毛孔快要被低沉的情绪堵死之前,雾气陡然荡开,清凉的风环绕,似在无声抚慰。
“小钟谨,你真看得到我,听得到我说话?”
“那我岂不是隐私都没有了!要命!你小小年纪竟然一直在偷看我洗澡!”
娃娃音快要喊破喉咙。
钟谨耳边比过年还要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