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谨的伤口也好了,秦暖便心安理得闲下来。
躲在在宽大的树荫下,秦暖津津有味看话本,太阳由东自西,光亮终于暗了。
她起起身,朝平朔殿门口看,脸上的轻松淡了许多。
钟谨还没回来。
纵然往日里被少傅留堂,也不至于天黑到这个地步。
秦暖坐不住了,她沿着去上书房的路过去。
途中听到几个宫女挨一起低声讨论着,“演武场”“太子”“十一皇子”“摔下马”“演武场罚跪”等只言片语断断续续传来。
她跟在几人身后,凑近些才听完整,心里咯噔一坠!
今日演武场内,太子出现在钟谨的马上,枣红大马忽的发疯,将太子甩了出去直接摔断腿。
其余几个皇子围在皇上面前,说是钟谨骑射前主动和太子换的马匹,皇上大怒,让十一皇子在演武场上直接跪到现在。
一个宫女压了压声,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悄悄道:“十一皇子一天没吃东西了,皇上也不让人靠近,这次怕不好过了。”
“谁不知道太子最受宠!我听说皇上现在还在太子殿内呢!”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宫女搓了搓胳膊,“总觉得背后发凉,赶紧走吧咱们!”
几人走出老远,秦暖已经奔着演武场去。
暮色里,天地缝合,整座皇宫像一只蛰伏在暗中的巨兽,天空一丝光亮也无,阵阵凉风从秦暖周边掠过,宫廷寂静无声。
作为皇家子弟的训练场地,演武场地势宽阔,周围只有少量的合院建筑,供于皇子们中途片刻的休息。
场内点着灯,昏暗昏暗。
来往的人不多,秦暖一颗心紧着,眼底是一层焦灼,她半响才找到了人。
四周是黑压压的天,小少年收腹挺腰跪在正中,一身玄衣轻飘飘地挂在他身上,拢住单薄的身体。
他目光沉静,面无神色,心神似乎并不担心如今处境。
这一幕没由得让秦暖难受,凭什么皇帝能在太子身边,而钟谨就要一个人孤零零跪在这里。
秦暖晃到钟谨身边,拉住他微凉的手,满是担心。
“对不起,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