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坑,秦暖凑近还能闻到浓烈的味道,气得心脏突突跳。
正准备冲进殿内。
“啪——”
窗户关闭地严严实实!
她反射性地向后顿,瞳孔陡然一缩,呼吸都有些急。
流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意想把自己关在外面!
穿墙的本事如今跟吃饭喝水一样容易,秦暖没负担地继续向前,透强墙而过重新回到了殿内。
她进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钟谨的身影,等看到时,他正趴在阔床边上,点亮了烛火,映照苍白板正的小脸,秦暖总觉得他目光一直往自己这处瞟。
等她已经靠近了钟谨,他又断了视线,两只手握着烛火下方的花雕烛柄,敛下睫,想着这只鬼与别的鬼不同,她不怕光。
烛焰在二人中间跳动,像一只舞动的鹤,风轻摇,火焰便拔高。
光影明暗,韶光流转,同开了一座桥道,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近。
秦暖蓦然想到点绛唇里的那句词——
合卺同牢,二姓欢佳耦。
凭谁手,鬓丝同纽,共祝齐眉寿。
他是自己这个世界的拯救对象,同上个世界一样,会成为自己的夫婿。
而自己要做的,便是同他在这个世界里生活,时间未有固定日期,全看他爱上自己的程度何时能够拉满幸福值。
小小少年还是孩子,她这样想有些不合时宜,只是这一刻,明火的亮光映在钟谨脸上,秦暖忽而有点骂不出那句小没良心的话。
他浑身染着一层破碎的情绪,不正常的冷白让他如颓败打了霜的藕荷,又同珍贵的琉璃玉器,有股置身事外的空洞感。
就好像,他身上发生的事情,与他人无关,更与自己无关。
“念在你还小,这次姑且原谅你。”
秦暖咬牙切齿地将不满压在心底,上手捏住他的脸蛋,左右轻扯。
“可是,你若不喝药,日后眼睛便好不起来,我既是你未来娘子,总能希望自己有个容貌漂亮的夫君吧?明日可不能再倒了!”
不知钟谨能听到自己说话,秦暖自顾自说着,可惜她一天的白忙活,但面对缩成刺猬一样的孩子只能一步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