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用武之地的喜悦情绪中。
当然,更让他浑身充满干劲的是,空荡荡的平朔殿不再只有自己一人,有她在的地方,都充斥着家的温暖。
正如前面和秦暖说的,他无数次感谢上天。
他觉得,活着也许不是那么糟糕了。
欢快的气息掺杂在空气中,不受控地发酵,丝丝缕缕地向外扩散。
也许是正午的光过于刺眼,或太子的事情告一段落,秦暖能够感受到钟谨此刻完全的放松。
她从御膳房送来的几十味调料中捡出煲汤可以用到的,一边提出自己心中疑惑:“你早知道是钟烨要害太子?”
钟谨反复冲洗盆里白嫩的母鸡,解释:“骑射前我到马棚去看了一下,乌赤马的草料有问题,随后九皇兄来要马,我便顺水推舟给了他。”
要遇到多少糟糕的事,才会处处留心。
红枣在空中一顿,秦暖听他语气平静,心里有些闷。
“可若九皇子不抢走乌赤马,你岂不是”
受伤的就是你了啊。
她蹙起眉,显然不赞同钟谨一番鲁莽的行为。
“骑射有我没我都一样的,即便我不参加,父皇也不会注意到。六皇兄从不将我视作威胁,他的目的是太子。让父皇厌弃我,只是他计划里顺道的事。”
察觉到秦暖想说什么,他扬起笑,“我不能一直无欲无求,宫里手无寸铁就没有生存的机会,能借此在父皇面前有一丝存在感,即便只是短暂的时间,也能方便我许多,跪一夜又何妨。”
大祈的皇子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钟谨不能不为自己谋条出路。
现在的生活只是惊涛骇浪来临前的短暂平静,他想和秦暖来日方长,就需要提前做准备。
钟谨不会对她说更多的规划,要走的路坑坑洼洼,不能让她也沾上一身泥。
“你一开始把所有退路都想好了?!”
他的陈述实在轻松和平静。
秦暖胸膛猛然起伏了下,心情多出几朵乌云。
怎么会同他说得这般简单,太子一事牵涉各方,其他皇子各有靠山,钟谨却要一个人面对。
善良、仁爱、光明磊落她无法将这些词语再告诫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