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念。”
“是,陛下。”
江沐辰从袖口里掏出一本折子,站在群臣中央。
其声字字清晰,如流水击石,更像是拽着一道铁索套在众人脖子上。
关宁城、信安城、太昌城、中楼城
九城的郡城、主记、书佐、主簿、参军,大小凡有官职在身的,贪污受贿,简直脏乱不堪!都是蠹虫!
江沐辰每说出一个名字压在众人身上的高山愈沉重一分,直至九城的郡城、主记、书佐、主簿、参军等一干官员都点完名才收了手中的“生死簿”,众人默契地未吭声。
不提上面有没有自己熟知的名字,也不说和他们有何干系,这些账目银两他们知晓,是九城这些年手中来的不明不白的钱。
钟谨坐正了身子,那双深不见底的眼中迸出精芒,凌厉的气势镇压全场骨头快断了的朝臣。
“九城知州能得很啊。手下的人还有整顿财政的出色表现,不经过户部,直接揣进了自己的腰包,这样的人才若进了延和殿,朕怕也是供不起的,各位大臣觉得呢?”
群臣:我们觉得自己要死了。
众人被钟谨这一通不痛不痒的话吓了个半死,尤其是在铁样的证据面前,顿时觉得背脊发凉,饶是郡城、书记这些人的账目都被陛下查的门清,那自己所做之事
为官的,做到这个位置上的,均是脸色凝重,豆大的冷汗止也止不住。
无人说话,无人请罪,在这安静的环境之下,彼此粗喘着的大气在殿内起伏。
钟谨眼里薄凉如冰。
一群废物,近些年吃进去就没有吐出来的!
殿内极安静,钟谨淡淡扫过这群人。
都不吭声?那他便说道说道。
敲敲这群吃了国库的饭还顺手带点东西走的人。
“都穷疯了吗,朕的银子也敢打主意,敛财贪污?各位爱卿皆是朕重视之臣,宦途显达,如今也却是富可敌国了。”
他冷眼看着。
大臣们一个个冷汗淋漓,恨不得当场撞死在大殿上,免得煎熬。
“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谁之过?上行下效,需不需要朕今日一个个点出来?”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