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裴衍自嘲般笑了笑,“我知道了。”
如果真的在海城,那他就……
“裴衍,你现在先不要轻举妄动,我知道你在海城里想查任何事都特别方便,基本上是没人敢拦着你。”顾铭远知道周裴衍想要做什么,无非就是又把海城搅得跟京城那般腥风血雨。
“但这件事远没有那么简单,你的雷霆手段只会加剧仇恨的徒增,在海城的这段时间,我知道了现在还是有很多人想要你死,只是不敢而已。”顾铭远在劝周裴衍,“之前你觉得自己是一个人,连命都可以无所谓,但你现在起码至少为了沈淮不能这样。”
“凶手是周鸿,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你也亲眼看到过了,但他到底是不是听了旁人的挑唆,受人指使策划了这一切,现在是不知道的。”顾铭远顿了顿继续说,“而前段时间发生的那些事,背后的那个人特别清楚周家的一切,甚至也非常了解顾家和祁家。”
“那个人想让你和我们对立,我想无非就是父辈时结下的仇恨,于是我问我父亲有没有这样的一个人,我的父亲回答我并没有。”顾铭远自己也想不明白,“而这个人和十八年前周家灭门的事有没有关联,我想是有可能。”
“你母亲的遗物这么多年都没有音讯,突然间就出现在玛门号上,这是不是想引你过去?而且为什么只拿走你母亲的一只镯子?这不是很奇怪吗?”
周裴衍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他抬起头,“镯子这件事我很早之前就想到过了,我调查过母亲年轻时有没有特别狂热的追求者,但是并没有。”
如果这个人是爱而不得,因此生恨,他挑唆周鸿血洗周家,而他就在现场,拿走了母亲的镯子,这一切都说得过去了。
可这件事周裴衍已经彻查过好几遍了,他确实一个人都没有漏,全部都让他们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除了顾家和祁家他没有查……
周裴衍无法想象最后他得知事情的真相会不会崩溃,他手腕上有着数道淡淡的疤痕,那是他自杀过的痕迹。
十八岁那年他手刃周鸿为父母报仇之后,就觉得活着没有什么意义了,在一个阴天里他拿起匕首往腕上划了数几刀,想要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
但他没有死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