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好奇地靠近了一些，试图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废物”
他的声音空洞至极，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叹息。
没人知道他究竟是在骂那些不得力的手下，还是在骂他自己。
警察们正在四处搜集证物，封锁现场，收集证言。林如雪和端木循在这场闹剧中只赶了个尾场。
林如雪驾驶着直升机去停机坪，端木循蹦蹦跳跳地朝叶逸欢走来，却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突然停住，别扭地偏过头去，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叶逸欢忍不住腹诽——死要面子。
“你别误会。”端木循干咳了一声，将相机递到叶逸欢手里，欲盖弥彰地解释道，“我只是觉得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老家伙，脸都吓绿了，蛮有意思的，才拍下来的。”
她顿了顿，故作漫不经心地补充，
“要怎么利用这些照片，随便你。”
说完，她转身就走，摆出一副根本不在乎的姿态。
可等了半天，身后都没传来叶逸欢的回应。
端木循忍不住回头一看，却发现叶逸欢正全神贯注地翻看照片，根本没理她。
“算了！”
端木循没由来地生气，一跺脚，怒道，
“这相机就送你了，当你的生日礼物好了！”
撒下这句话，她就跑去找顾熙玲撒娇，彻底不再搭理叶逸欢。
叶逸欢满头雾水。
——现在正值深秋，她也不过生日啊？？
股东们仍站在原地，有些正在接受警察的问话。他们都是体面人，虽然面色逐渐恢复平静，但眼底深处的惊魂未定依旧藏不住。
生死关头，谁都会害怕，没什么丢人的，也没有谁不开眼非要拿刚才的失态来嘲讽同僚。
叶逸欢对这一切尽收眼底，微微颔首，然后转向林轩：
“有了这些人证和物证，端木诚辉这次再怎么挣扎，也逃不出法律的制裁了。”
林轩点头，十分认同。
警方的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了，拿着证物包离开。林如雪这边也停好了直升机，一边嘟囔着“奇怪”，一边走过来。
他随意地走着，但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