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口喘着气,跌跌撞撞地回到坚实的地面上,满身是泥,松了一口气后还在颤抖。
藤蔓缩回到泥沼里,没有留下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她环顾四周,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寂静而警觉的树木、潮湿的土地,还有差点成为她坟墓的洼地。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泥坑边缘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上——一个小小的、坚硬的、熟悉的形状。
一颗种子。
“嗯,现在……”她喃喃自语,弯下腰去捡起它。
她的手指握住那凉凉的、光滑的表面,在这压抑的寂静中,这是一颗小小的、坚硬的希望的种子。
一颗种子。
不是所有的种子。
但有一颗。
也许……
只是也许……
一阵刺耳的咳嗽声打破了寂静。
“关于其他那些种子……”一个声音嘶哑地说道。
那黏糊糊、紧紧吸附着的泥巴松开了它的抓力,让毛锦鲤在潮湿的土地上瑟瑟发抖。
她低头看着沾满泥巴的双腿,又回头看了看那险恶的沼泽,一阵寒颤传遍全身。
宽慰与挥之不去的恐惧相互交织,她的胃里像是打了个冰冷的结。
她并非独自一人。
“我就说这是蛇影干的!”鼠宝尖叫道,他的声音尖锐且充满指责。
“他把你引诱到这儿,想要困住你!”
“这太荒谬了!”鹿鸣抗议道,他温和的声音里透着担忧。
“蛇影不会做这么鲁莽的事。泥坑是一种自然危险,也许是风把种子吹得太近了……”
他们的声音时高时低,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与沙沙作响的树叶和啁啾的昆虫声形成不和谐的对位。
毛锦鲤站在他们中间,胃里的结越揪越紧。
她手中的那颗种子感觉很沉重,却又显得不足。
她眉头紧锁,娇嫩的面容上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差点遇险后的喜悦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啃噬人心的焦虑。
一道明亮的蓝色闪过她的眼帘。
一只小鸟,羽毛颜色如同夏日的天空,轻快地飞到附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