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分心。\"少女嗓音轻得像叹息，指尖却悄悄勾住他腰间玉佩的流苏。
这个私密的小动作被正在收拾药篓的甄婉看得真切，她垂下眼睑将当归藤蔓绕成同心结形状，又慌乱地扯散了。
灵渊守护者首领突然摘下青铜面具，露出布满龙鳞状疤痕的脸。
他独眼中流转的金色越来越盛，最后竟在瞳孔中凝成微缩的星盘图案。
当卜凡念出羊皮卷上某段密语时，所有守护者手中的骨杖同时指向溶洞顶端——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北斗七星形状的孔洞，天光混合着细雨飘落，在青铜齿轮组上激起青烟。
\"要变天了。\"首领沙哑的嗓音混在齿轮轰鸣中，他望着正在用朱砂临摹密文的卜凡，\"灵渊石壁三百年未现的龙睁眼，竟真让这小子\"
话未说完，整个溶洞突然剧烈震颤。
那些原本温顺流动的金液开始逆流而上，悬浮的星盘碎片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卜凡怀中的龙鳞胎记突然迸发灼热红光，将苏瑶替他整理好的衣襟又灼出焦痕。
暗河中的水流开始倒灌，甄婉药篓里的草药自动飞向石壁裂缝，在岩面上拼出警告意味的古老卦象。
\"都退后！\"卜凡将羊皮卷塞进衣襟，转身时后背撞上苏瑶单薄的肩膀。
少女发间的茉莉香混着石壁散发的铜锈味，让他伸出去保护的手臂迟疑了半拍。
这个瞬间的破绽被郝柔的袖箭弥补，三支箭矢呈品字形钉住正在龟裂的岩面。
薄萱突然将火把掷向暗河，燃烧的松明油在水面铺开金色火网。
灵渊守护者们结成的法阵与火光交织，在溶洞顶部投射出巨大的龙影。
当卜凡的胎记红光与龙影双目重合时，所有人听到岩层深处传来类似巨龙翻身般的轰鸣——
（本章完）溶洞顶部的龙影在红光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倒流的金液在空中凝结成数千枚细如牛毛的符文。
卜凡后撤半步撞上苏瑶的肩头，少女发间坠着的银铃突然发出刺耳鸣响，将最先袭来的三枚符文震成齑粉。
\"坎位三丈！\"薄萱突然扯断腰间丝绦抛向暗河，浸了火油的绸带在水面燃起青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