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梳好,正好能用膳……”
兰珂这才勉强安安分分地坐了会儿,但等嬷嬷将她的头发理顺,正准备梳发髻呢,她就一溜烟跑出了里间,坐到了膳桌上。
李嬷嬷拿着簪子追了出来,只勉强将兰珂的头发盘上,
她就已经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旁边宫女布菜的速度都跟不上她吃的速度,
原主这具身体是真缺油水,尽管她今儿上午吃了好些点心,但到底不是正经饭菜,
如今甜、咸、鲜各种滋味一入喉,整个身体的细胞都像是得到了滋润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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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了早朝之后,
小皇帝经过昨天圣母皇太后的劝说,不甘不愿的同摄政王道了歉,
左斯年何其敏锐,如何看不出来小皇帝的不情愿,但他并不在意,
只冷淡垂眸,便像往常那样,在今日给小皇帝授课的侍讲学士到来后,就直接离开了。
在走到通往正门与昨天那条最近的路,的岔口处,明明该同往常一样走正门的他,
却是鬼使神差般脚步一转,走了那条不常走的,经过后宫御花园的,距离宫门最近的路。
在昨天同样的位置停下,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他偏头侧眸朝里面看了一眼,也并没有昨天那个偷吃的小兔子,
说不上有没有失望,但心底的确漾起轻微的涟漪。
没在停留,他朝前的步子加快,然而就在他快穿过御花园时,
不经意的一瞥,却在荷叶都有些枯萎泛黄的荷花池旁,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左斯年的唇角勾起一点几不可见的弧度,他缓步上前,
兰珂蹲在荷花池旁,无聊的玩儿着手中随意薅的荷叶,
昨天碰见左斯年是巧合,今天她却是故意出现在这里守株待兔的,
毕竟温饱解决了,总要开始接近任务目标了。
但昨天晚上兰珂躺在焕然一新的柔软床铺上,想了又想,他们俩一个宫内一个宫外,一个前朝一个后宫,一个摄政王一个太后……怎么都碰不到一起,
而且即使见了面,就以她是先帝的皇后,现在的母后皇太后这个身份,
尽管原主嫁进宫时,先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