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夜晚,月华如练,稀疏星辰穿过薄雾,溜进房内,给昏暗的房间洒下一层淡淡的银辉。
宋知煜的脸就笼罩在这虚幻的银辉下。
季雾吟盯着他,努力分辨他的情绪。
“耍赖?”她微眯起眼问。
不是说好两清了吗?
宋知煜知道她的意思,“当时我没同意。”
一句话将季雾吟的思绪带回到了那天。
宋知煜顶着张冷脸直接出门,确实没说同意或不同意。
但她,是默认他同意。
过去的事,再纠结没用。
两人产生分歧,重点是得解决当下的问题。
“我伤口疼,你去睡沙发。”季雾吟换了种方式说。
宋知煜垂下眸,定定的在她脸上看了几秒。
季雾吟薄瘦的脊背紧绷,她动了动,像是不适的蹙起眉。
“知道疼,还折腾?”宋知煜语气重夹杂着沙哑与不快。
季雾吟睨着他正要反驳。
下一秒,身上压着的重量便消失了。
宋知煜下床了。
季雾吟扯好被子,松了口气。
她听着正对面沙发上传来的悉索声,偏头睡了过去。
下了将近一个月的雪,上京的天空终于放晴。
无雪,驱霾,晴光万里,艳阳高照。
只可惜这样好的天气,有些人是见不到了。
季雾吟意识朦胧间,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牵住了。
是十指相扣的姿势。
揉捏的力道不轻不重,还挺舒服。
她的指尖轻轻勾了下对方的掌心,紧接着指骨被按了下。
触感太真实,季雾吟被这动作弄醒。
“做什么?”她半睁着眼,看见宋知煜抽手离开。
“起床。”宋知煜没应,叫了她一声,打开了电视。
季雾吟看了眼温度尚余的手,还没起身,就听见电视里传来的播报。
“今日凌晨四点,警方在辛氏集团名下的鹤绥繁发现数名人员在进行违法活动,据知情者称鹤绥繁于多年前就与国存在违法交易行为……”
鹤绥繁是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