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雾气重,雪飘下来,半是化水半是留白。
宋知煜身上只穿了件黑色的帽衫,化开的水滴顺着他脖颈上凸起的青筋下滑。
他靠在车头,整个人透着股散漫轻佻的风流劲。
都说男人穿西装时最禁欲撩人,但季雾吟却觉得,穿着宽松衣服在进行极限运动过后的宋知煜比任何时候都要性感。
她走过去,像当年一样,倾身勾住了他的脖子。
“高兴么?”她胸口的蝴蝶飘带蹭到他的胸前,“我这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宋老师。”
季雾吟的飙车技术确实是宋知煜教会的。
季父季母在某些方面对她的掌控格外强烈。
兴趣爱好是其中之一。
只允许学琴棋书画,攀岩潜水赛车都是碰都不能碰的禁忌向。
格斗和拳击还是因为曾经被绑架过,才被允许学来防身。
而宋知煜与她完全不同。
他表面看起来散漫,无欲无求,实则什么极限运动都玩过。
那年的柳歧涧不像烨清区这般多雪多雨。
大多数是晴朗的明媚。
季雾吟坐在宋知煜的车上,看他从容不迫的控着方向盘拐急弯,甩人。
窗外的树杈在车窗上划下刺耳的声音,季雾吟扶着车门,直起身体。
宋知煜瞥了她一眼问:“害怕?”
季雾吟心跳得很快,但并不是怕。
而是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兴奋。
这种兴奋曾在她一次次把擂台上的人打趴下时出现过。
而后,它就像是被强行锁在了文雅的盒子里,打不开又消不掉。
她舔了下唇,开了点窗,引擎的轰鸣声震着耳膜。
“不怕,想学。”她侧头看着他说,“你教我,宋老师。”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叫他。
像一只猫伸出爪子挠了下手心似的。
痒得宋知煜差点挂错档。
他低声斥道:“好好说话。”
季雾吟撩了下头发,眉梢染起了艳欲的笑,妖冶非常。
他们最先抵达终点,也是最快返回的一组。
后跟上来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