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一路送他们到了计算机系大楼下，才折回办公室。
九安跟在季雾吟身后，小声道：“不应该选这个学校的。”
季雾吟回过神，笑道：“怎么了？是哪里不满意吗？”
“没想到他是这里毕业的。”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你很讨厌他？”
九安毫不犹豫道：“讨厌。他上次强行带舟舟去医院抽血，舟舟胳膊肿了三天。”
说着，他瞟了眼季雾吟说：“因为他，您都不怎么来夏瑞庄了。”
语气可怜得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她不去，是为了保护他们，也是为了避嫌。
季雾吟好笑的安慰了他几句，又摸了摸他的头道：“不要因为别人影响自己。这里学术环境好，师资力量在全国数一数二，能人众多，你在这能学到很多东西。”
“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这种话了。”
九安低下头，道了声歉，像一条被训了的大狗狗。
“系统要升级，设备要完善，其他细节后面再谈。”
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
季雾吟没想到他们刚刚讨论完的人，会猝不及防的出现在眼前。
宋知煜和一位中等身材带着副黑框眼镜的男人从图书馆那边走过来。
视线扫过季雾吟和九安时，平静的移开了。
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许是展览墙上的照片给了季雾吟一些触动，她手指蜷缩了下，收回了放在九安头上的手。
目光随着宋知煜而动，她注意到日光下他的脸色差得厉害。
走路时，垂下的左手像是僵住了一样，没有跟着身体的起伏前后摆动。
那伤还没好吗？
季雾吟不知道自己当时扎得有多深，看见鲜血往外冒后，她就扔了簪子。
会不会其实很严重？
念头刚一闪过时，她就把车钥匙拿出来给了九安。
“你先去停车场把车开出来，我一会过来。”
九安盯着她快步往前走的背影，捏着车钥匙的指节泛起了白。
……
季雾吟在电梯门要合上时，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