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现在呢,你打算做些什么?”
不再纠结于刚刚奇怪的称呼,赤蛮奇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会,向杨栉问道。
“诶,我吗?”
栉回过头,几乎想也没想地就脱口而出:
“得回家吧——我还有接下来的工作,这些都不能忘记的。”
虽然杨栉都翘了好长时间的班了
“嗯还有就是,一会得去鲵吞亭取一样东西。”
“啊?不会是你上次喝酒给忘了吧。”
赤蛮奇走上前,看着杨栉那小得可爱的背影,她笑了。
同时,她伸出了手,然后和其他人一样,轻轻地揉了揉栉的头顶。
妖怪少女的动作轻柔且温暖,不似她的性格那般火热——只是,对于栉来说,这样的行为不止一次让他苦恼了。
栉也不知道自己的头顶是多有诱惑力,他感觉自己就像路边的小猫,谁都想上前摸一下
唯一的区别是,自己以前还会时不时地“炸一下毛”。现在的话已经同被驯服的小猫一般,学会了“顺从”。
一只会喵喵叫的小猫。
总之,栉摇了摇头,将一头蓬松的黑色秀发拨弄整齐。齐肩的短发虽然打理起来不那么麻烦,可也算作繁琐。
为了防止赤蛮奇再对自己的头发做出同样的行为,栉连忙回过身去,象征性地用手抱住了头发。他抬起眼,注视着面前的少女。
“——那你呢,接下来要去干吗?”
“我的话嗯,呃”
赤蛮奇低下头,她似乎被问住了。望着眼前一脸认真的杨栉,再看了看远方金子般起伏的麦浪——
少女的眼神散漫,却是认认真真地思考了好长一阵子。不过,就算她想得再久,结果也在自己所意料中地那般荒唐:
她没有什么可以去做的。
对,就是这样。
身为妖怪,她活得太久了,什么样的生活都体验过。规律的生活貌似在几十年、或者是几百年前出现过,但那都如同往日云烟般虚无缥缈。
所谓的生活和点点滴滴的“柴米油盐”,经历的足够久,日复一日的重复,终会有结束的那一天。
栉问起来,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