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所裹挟的人。
是那样的普通。
“你没事就好。”
突然,栉说出了话。
她站起身,背对着小铃,伸出手掌抹了抹自己的脸。
杨栉不太想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的这份脆弱——只是刚刚,被不安所淹没的她,无论如何都需要一个发泄的窗口,更需要没有陌生人的目光。
“没事就好,我们回去吧。”
栉说着话,话音里带了些许忍受着的哭腔。小铃一言不发,她的内心充满了愧疚,这份心情沉重到压垮了她的言语。
铃奈庵。
杨栉将悬挂在门上的铁锁取下,将那块象征着开业的蓝色帘布挂上——这些本来该是小铃来做的,但她现在似乎不是很敢跟杨栉说话。
因为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就算栉其实根本不在意这些。
杨栉回过头,看见小铃正端坐在店主椅子上,双手一会捏着自己淡黄色的围裙,一会又松开,一副无处安放的样子。
少女头上系着的铃铛,此时也变得分外安静——以往的这个时候,这几只束发所用的铃铛总是清脆地响着,声音很好听。
她坐得很正,一动不动,低着小脑袋,怯懦地看着杨栉的背影。她的眼神游离在栉的身上,当两人的目光相撞,小铃躲闪般地移开了目光。
铃铛随着少女小脑袋的移动,终于响了响。很快,小铃就急忙地捂住了这几只铃铛,周围又一次变得寂静。
“怎么了,小老板?”
栉阳光地笑了笑,话音打破了四周凝固的空气。方才她在小巷子里那失态的模样,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到杨栉这样的笑容,小铃心里的愧疚更加浓重——她现在的脑海里全是栉刚刚因为担心自己而流泪的脸。
“对不起,稚,我其实”
小铃张了张嘴,想继续说些什么,但到口的话语却全部被心塞所拥堵,她似乎有好多话想说,却觉得解释再多都显得如此苍白。
栉微笑着,伸出手指,可爱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她将房门轻轻掩上,搬起旁边的椅子,椅背朝前,栉就斜跨在这把小小的椅子上,坐在了小铃的旁边。
微弱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