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浩浩荡荡,绵延数里,仿若一条长满尖刺的巨龙。虽说有玲珑镯相助,但清灵仅负责收纳与携带粮草,至于其他事务,一概不予插手。毕竟,粮草可集中分发,而个人的盔甲、兵器、羽箭等,若突然遭遇战事,总不能坐等清灵逐一分发。故而,还是由各将领自行安排,令民夫随军运输,以确保大军行动的敏捷与高效。
开平将军吴昊率领大军行至通桥邑,此地距与越国主力大军会合之处仅五十里之遥。彼时,越国大将军正在前方通州城,指挥各军将物资装船,筹备归程。通州有一条南通河,河水悠悠,可直通都城,此水运之便,恰似天助,为后续行程铺就坦途。
吴昊大军刚刚安营扎寨,尚未歇脚,大将军军令被送达。吴昊接过军令,展开娟帛,目光扫过之处,脸色瞬间煞白,呆立当场,仿若被抽去了魂魄。
清灵见状,心觉不妙,急忙上前接过军令一瞧,只见其上写着:“大将军令,各军自行坑杀苦役民夫,务必杀绝,三日后轻装疾行,不得有误。”
清灵顿时面色铁青,柳眉倒竖,樱唇微启,怒骂出声:“此等恶行,简直比肩邪魔,令人发指!”
清灵见吴昊久久未语,只是眉头紧皱,似在沉思,忍不住说道:“兄长,你看他们这般作为。将北方粮食搜刮干净,如今害怕大军南归后,这些民夫百姓不甘饿死造反,竟妄图下此毒手,屠戮百万民夫。这朝廷实在毫无人性。你我追随此等之人,难道真有前途可言?”
吴昊揉了揉眉心,仍是沉默不语,仿若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与挣扎之中。
清灵继续道:“通州地界汇聚的民夫苦役,恐不下百万,甚至更多。驱使军卒杀害这些良民,他们世世代代供奉贵族,如牛马般辛勤劳作,如今却要无辜丧命。我担忧我们吴家在他们眼中,亦不过是可随意舍弃的棋子,狡兔死,走狗烹,你我终究只是贵族老爷的走狗罢了。”
吴昊缓缓抬起头,望向清灵,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与困惑:“妹妹,你也是贵族出身,怎可说出此等言语?你我有气血狼烟加身,战力超凡,谁人敢不对我们敬重三分?似你我这般人物,于这俗世之中,自当尽享荣华富贵。”
清灵见吴昊仍执着于天定富贵的思想,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兄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