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年微微活动着发酸发红的手腕,果然出门在外,身份与底气,都是自己给的。
好在今日遇到的是一个胆小怕事县令,一番连蒙带唬的说辞,那县令居然信了。
经了今日这一遭,李瑞年也是多了几分感悟,他的目光注视着那站在县令身后的糙汉,谁能想到这样其貌不惊的一个人,会是县令的亲侄子。
一旁原本下令将他们抓捕归案的中年男子,是县令大人身边的辅官左鸿嘉,他个子虽然瘦小,能力却不小。
他把一切都尽收眼底,转身慌忙地取来唐佑筠的剑,低着头,双手恭敬地将剑递还给他。
唐佑筠神色平静,并未在意他的举动,伸手便拿回自己的剑,让他更加在意的是李瑞年的身份。
仅凭李瑞年随身佩戴的一块玉佩,以及他随口说的话,那县令就这么毫不犹豫地就下令放了他们。
若真如李瑞年所说,他真有那么显赫的身份,可为什么身边连一个护卫都没有呢?唐佑筠有些不解……
这时,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县令,完全没了架子,他亲自为李瑞年捧来热茶,笑眯眯道:“小兄弟,哦,不,小公子,快请用茶!”
李瑞年二话不说,接过热茶,说了那么多话,是有些口干舌燥了,他轻轻捻开茶盖,缓缓吹着那股慢慢升腾的热气,用鼻尖轻轻嗅了嗅醇厚的茶香味。
忽而,他抬眸凌厉地看着县令,县令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目光惊得往后缩瑟了一下。不过转瞬,李瑞年又低看向热茶,心中思索着:谅这县令也没有多大的胆子,敢在茶水里下药。
那县令看着李瑞年的神情,立刻意识到不对,他连忙引着李瑞年到大堂的红木椅上,“小公子,请坐请坐!”
看着自己的叔叔突然变了副态度,糙汉依旧不解,但他知道肯定与方才李瑞年说的那段话有关,只是他想不明白那话里究竟隐藏着什么。
李瑞年啜了两口茶,润了润嗓子,想起彩蝶来,“县令大人,方才的事,不知者无罪,我便不追究了。与我一同被抓来的那位彩蝶姑娘,她是无辜的,你们也把她放了吧!”
县令大人笑起来,“哈哈哈哈……我想,公子你肯定同我侄子一样,是被这彩蝶给骗了。没想到到头来,都是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