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睡吧。
明天还得去手术室打杂呢，也不知道打杂是让他干点什么。
总不会让他帮忙打扫卫生吧。
……
第二天。
一大早，凌霄就到了医生办公室，乖乖坐在靠墙的一排。
这里是给实习生和规培的医生坐的。
他得找准自己的位置。
手术室的人，包括麻醉医生和手术室护士，对他都不陌生，毕竟他之前经常跟着主任来看手术。
大家从门口进来，也会客气的同他打招呼：
“吔，凌霄？怎么，到我们科来指导工作了？”说话的是杜若麟教授。
“杜教授，您别取笑我了。”凌霄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摸了摸后脑勺。
常青教授从门口经过，看了看他，小声嘟囔了一句：
“欸，又来了一个人。”
常青和杜若麟是级别差不多的正教授，两个人因为资历老，时常暗暗较劲，但表面都相安无事。
私下基本不说话，谁也看不上谁。
杜若麟为人热情，喜欢和小年轻说说笑笑，带学生也很放手让他们去操作。
常青话少，不苟言笑，显得很严肃。
“凌霄。”杜若麟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叫了他一声。
“哎，杜教授。”
“你们骨科最近忙不忙？”
“还行。”
“那你怎么下来了呢？”
“……我、犯错了，被罚下来改造的。”
“改造的？”杜若麟眼睛里有惊讶有喜悦，还有一丝逗乐：“那好啊，过来跟着我，我教你打麻醉。”
凌霄为难了，他已经被徐主任分给卢中杰了呀。
这怎么还带抢的呢。
卢中杰坐在靠墙的位置，抬起头笑着说：
“杜教授，主任让他跟着我了。”
杜若麟啊哦了一声，扯了扯绿色的洗手衣裤腿，看上去是裤子有点短了。
洗手衣是电视剧里，医生穿的那种绿色的衣服，大多少都不会太合身。
个高的男医生穿着跟九分裤似的。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