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往外扯,卡的有些紧,再用力一扯
终于将东西扯动了!
他将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将东西从砖洞里慢慢拖了出来。
这是一个用油毡纸包裹的小包,不到半尺长,约有成人胳膊粗。
抱着厚实的包裹,他就差亲一口,只笑道:“朱大黑子呀朱大黑子,兄弟我谢谢你了!”
用力撕开一角,露出一抹诱人的紫色,他嘿嘿一笑,伸手掏出了两沓。
这是一九六六版的全国粮票,紫色票面,约五成新,面值是五市斤,厚厚一沓用橡皮筋箍着,看样子至少有上百张。
有些遗憾!
如果是五五版的,再过三四十年,一张起码能卖一二百块钱!
不过现在也是硬通货。如果记忆不出错的话,这会儿一市斤全国粮票能换两角二,这么一小沓就能换一百多块。
再看另外一沓是一九七八年的姜苏省粮票,黄色票面,面值是二市斤,成色还挺新。
不用再看了,就是它!
发了!
此地不宜久留。
杨一木重新封好砖头,掏出袋里子的旅行包,撕开油毡纸,将一沓沓粮票都倒进了包里。
本想恶作剧一下,再将自己带的空袋子包进油毡纸再塞回去,想想朱大黑子那副复杂的小表情,心想还是算了,别在这货伤口上撒盐了,就着黄纸余火,一起烧了。
粮票大小类似一分钱纸币,所以哪怕两万斤粮票,因为面值的关系,旅行包也没装满。杨一木脱下外套,塞了进去,覆在上面。
拉好拉链,拍了拍裤子的土,将腕子上的泥土搓净,拎起来就往坟场外走。
坟场大门外,夕阳西斜,野风劲吹,卷起了地上的尘土和枯叶,在空中打着旋儿。
杨一木径直往大路上走,忽然发现林场那边走过来一个人,拐上来和他迎面而行。
待会面时,那人望了他一眼,问道:“哎,干什么的?”
杨一木弓腰低眉,沙哑着嗓子,尽量让声音悲伤一些,说道:“给长辈来上坟。”
“上坟?”那人狐疑地重复了一遍。
“是的。”杨一木说。
“清明早过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