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摆,谁能好意思受着?教师又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书生气重,铜细观念强,三四十岁的人又好面子,难免要回请。可谁手里能阔绰呢?
老实讲,这会儿汶中还属于郊区农村中学,穷得很,教师拖欠工资动辄半年一年都是家常便饭。
何况汶中除了方校长和他,还有一个中师毕业的赵老师,其他人都是民办教师甚至代课教师,每月收入只有编制老师的一半,一二十块的工资,养家都难,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让他们“打掉牙往肚子里吞”,简直遭人恨了。
杨一木只是偶尔抽烟,他多散几根烟,就这烟也只敢买“大前门”,一毛一包,既能讨好人,还显得会来事。
日子转眼就到了六月,杨一木觉得自己是不是低调的过分了。
每天说话、穿衣、吃饭,什么都要煞费苦心,生怕一不小心,乐子就大了,不符合低调的风格啊,到时候学校这帮学究都会死死的盯着你。
这天下课铃一响,趁方校长不在,杨一木马上拉走林芳。本来想着趁着天色还早去市区浪一浪,这么简单的愿望都破灭了。
回来拿上钱,还没锁门,忽然门口一暗,有人进来了,杨一木下意识地扭头看。
这人一米七上下的身高,一张看上去有些木纳的脸庞。
林芳跟着瞅了一眼,开口道:“林东,你咋找这儿来了?”
又转身对杨一木说:“这是我弟,一木,你也认识认识。”
那次上门提亲的时候,林东没在家,他也从不来过学校,所以杨一木与他并不熟悉。
杨一木一手伸过去:“东哥!”
林东的表情似乎有些复杂,进来的时候应该是带着些怨气的,但进来之后看见杨一木却又有点愣,这时候还没回过神来。过了一会儿,才下意识地伸出了手。
这个年代的男孩子,一米七身高不算矮,但站在杨一木向前,赫然发现,自己居然需要微微仰头跟对方说话。
如果姐姐要是嫁给这个男孩的话,似乎也是不错的。
以前他爸妈提出去谁能拿二千八的彩礼,就把闺女嫁给谁这事,他是有些羞愧的。
正经人家嫁闺女,彩礼要个二百八十八,算高的,一百八十正常,一百二,八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