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沉默的人,爆发起来就越可怕。
林东说完,又朝他爸林道成看了一眼。
林道成昨天回来一听这事,就在心口堵着,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都欺负成这样了,可林家门户小,又因为惹了赌债这事,很受村里人不待见,在村里连个帮衬人都没有。
于是叹了口气道:“不要让你们小辈绕进去,先托媒人去上门说说,再听准信……”
杨一木随手从门口抄了个粗棍子,道:“叔,林芳弟弟就是我……我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在老家那会从小打架,我就没服过软,这事哪有让人恶心成这样子啊。”
一听这话,林道成颇感欣慰,后背已直了不少,就没再说话,也扛着扁担带着儿子和杨一木就往槐泗河王家去。
“他爸顾着咱女婿点,他教书的,骨子嫩,别伤了!”周秀梅老太太到底嘱咐了一句,又想想总觉着哪里不对,可也拦不住,只得匆匆锁好门,跟在后面。
两家虽然直线距离不远,可隔着一道河,要绕很长的道,走起来颇远。
到了村子里,林东一指前面对杨一木道:“姐夫,前面就是她家。”
王家靠在沟边,前后几间土屋,没有圈院子,比村里一般人家还要差一些。
王家女人正拿张凳子,坐在树荫下喝粥,亏得眼神好,远远瞅到林东一家抄着家伙过来了。就赶紧对扒在门口玩的小儿子道:“快去找你爸,就说林东家砸门来了,让他叫人回来。”
小男孩看他妈说的这么着急,起身提提裤衩子,赶紧去谷场找他爸。
王家老婆子大概也是平时横惯了,看林东一家人到了门口,火药味十足叫道:“哎,我说林东,我丫头跟你已经没关系了,你还不要脸的上门来干嘛?把你爸你妈叫也没用。”
周秀梅本来就不是好相与的,前些日子抽的杨一木就不轻,这时一听王家女人这样说,顿时二话不讲,直接扑上去手指着王家女人鼻子骂道:”“你们家才不要脸呢,一个闺女卖两家,自家没脸没皮,咋还有脸跟我家说这话?”
跟林东相对象的是王家二闺女,今年刚满二十,定亲的时候听说林东二十五了,打定主意要了林东家二百八十八的礼金,想缓解一下家里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