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安州几个县不少地方成了涝,第二天张蓉蓉匆匆过来说:“社里安排去下面采编,这些日子我不来了,你自个饭要按时按点吃,衣服要勤洗,勤洗澡,别偷懒……”
杨一木听了冷汗直冒,赶紧打断:“我这么大个人了,还能把自己饿死不成?”
大武城巷房子最后以一千八的价谈成了。
杨一木去的时候,老余头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了。
老余头带着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这院子占地面积很大,青瓦白墙马头飞檐,典型徽派建筑,宅子又大,光看围墙就有三米多高,妥妥的“祖上阔过”。
这不过里面到处是私搭乱建,但凡有空的地都给占了,只剩下一条窄窄的过道。
过道里还摆满了一些乱七八糟、被扔下的东西,过道墙面也是黑的。
过完房契,老余头是抹着眼泪走的,“去年才发还回来的!以前住过了三家,已经全搬走了。要不是我闺女不在身边,我身子不硬朗,真舍不得卖。这宅子以前是一个大盐商家的,后来子孙败了。当年我爷买的时候,那可是花了整整八千块大洋啊。”
老头说的这些,杨一木倒是明白,安州这地界以前盐商云集,富甲一方。
前些年一些私产被强行安排进去了不少住户。近两年,又落实了政策,让原来的租户把房子腾了出来,发还给了原房主。
怕是这老余头吃不准政策,担心以后有变,索性卖了,落个现成的,一走了事。
夜里下了一场大雨,从一大早起,浅蓝明净的天空中就飘浮着几朵白云,活像浩瀚的大海洋上泛起的雪白的浪花。
这真算得上是个难得的好日子。
杨一木一早就去买菜,林芳回来了。
这些日子,林芳白天忙得眼睛发花,晚上又闲得叫人发闷,大概是想杨一木了,想他瘦高的个子,浓黑的头发,不同一般的个性,他的体贴,当然还有他那张破嘴。
只要一想到他,林芳的脸就会臊得通红,自己对自己说,不去想他,这有多难为情啊!
有时,她逼着自己不去想。可一会儿又不由自主地想了起他,想着想着,就开始拿熟悉的男老师和他比。
她的圈子很窄,窄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