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里放置羊皮卷的地方。眼见地上自己绘制的纹路没有损坏,稍稍松了口气,捏紧双拳。
身后传来两声轻响,那是范海辛双臂落地的声音。这双手臂不知曾取走过多少血族的性命,如今孤零零地躺在血之始祖的华贵墓室中,断口处的血液已被吸干。
它们的主人躺在地上,无神的双眼朝向该隐棺椁的方向,那是血猎首领葬身的地方——
洛伦斯的风从东吹到西,从北刮到南,我见过无数个黑夜和黎明。埃利诺拉,你所说的曙光,究竟是什么意思?
浓郁的血腥味儿在墓室中蔓延,该隐很喜欢这种猫捉老鼠的戏码。他迈着优雅沉稳的步伐接近,皮质的鞋跟与地面敲击,发出极富节奏感的咔哒声:
“我很欣赏你们的勇气,不过,游戏结束了。”
“不。”解忧脸色惨白,学着米娜的样子,露出几分柔弱可人的媚态,“该隐大人,真希望您可以原谅我的无礼冒犯。”
“哦?”该隐停下脚步,眼中精光一闪,“我杀了那个猎人,你不生气?”
他抬起下巴,朝范海辛的尸体扬了扬。虽说是为了拖延时间,可解忧实在说不出‘不生气’这种过于违心的话,只能垂头岔开话题:
“我只想活下去,或许人族天生就该成为强大血族的奴仆,反抗只会带来不幸。”
“哈哈哈哈”该隐冷笑几声,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解忧,对她的外形还算满意,“真是个聪明的女孩。既然如此,你砍下自己的右手,我便破例收你做个血奴。”
解忧微微一笑,伸出紧握的右手,口中念念有词。该隐略略侧头看了她一会儿,见她迟迟不肯动手,很是不虞:
“怎么,难道你还想耍什么花招?”
“倒不是花招。”解忧抬头迎上该隐的目光,笑意加深,“我想介绍个新朋友给您认识。”
她摊开手掌,一小把骨灰无风而起,在空中组合成一条蠕虫的模样。
该隐发出怒喝,想要上前结果这个狡猾的女人,可解忧周遭涌现出一股庞大的精神力,头顶逐渐显出一个小小的黑洞,洞口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扩张。这股精神力影响不到解忧,却对重伤未愈的该隐有些致命,逼得后者连连退步。
没错,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