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娘娘,嫔妾有罪,可这一切,与纯妃也脱不了干系。”海兰自知今日无幸,为了给姐姐日后再清除个障碍,索性要拖苏绿筠一起下水,“玩偶和锦被之事,嫔妾皆是受了纯妃挑拨。她育有皇嗣,觊觎中宫之位已久,谋害嫡子,正是她的主意啊!”
这番指控真真假假、绵里藏针,登时勾起了座上两个主子的怀疑。苏绿筠哀哀哭泣、口称冤枉,可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谁能证实呢?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了,就是后患无穷。
就在此时,海兰突然感到一阵腹痛——这可是她最后的保命王牌。她脸色一变,双手紧紧地捂住肚子:
“皇上,嫔妾嫔妾好像”
“怎么了?”皇上冷淡地回了一句。
“嫔妾腹中胎儿我的孩子”
除解忧外,大殿内的众人皆是一惊,皇后更是脸色难看,她没想到海兰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怀孕。
“先传太医吧。”皇上心情很是复杂,也只能先以皇嗣为重。
很快,齐汝便被传了进来,他为海兰把了把脉,然后恭敬地回禀道:
“皇上,海贵人确实是有孕在身,只是此刻情况危急,需要立即想法子保胎。”
皇上脸色阴晴不定,有些愧疚地握住富察琅嬅的手:
“先送海贵人回延禧宫保胎,谋害皇嗣之事,朕再行定夺。”
瘫倒在地的苏绿筠和海兰被一并带下去,皇上命人先送精疲力竭、依旧虚弱的二阿哥回去休息,转头将目光放在始终静立一旁、神色淡然的解忧身上。她的眼中没有丝毫邀功之意,反而透着一股超然物外的宁静,这份沉稳,让皇上心中不由生出一丝赞许,想到了自己同样人淡如菊的青梅竹马如懿:
“嬿婉,此番你洞察秋毫,及时发现异样,保全了皇嗣,功不可没。”
解忧敛衽躬身,面色如常:
“皇上谬赞,奴婢不过尽己本分,实不敢言功。”
皇上微微一笑:
“你谦逊有礼,更难能可贵。朕意已决,欲越级晋封你为嫔位,以表嘉奖。”
此言一出,大殿之内,即便是素来波澜不惊的皇后,也不禁微微动容。越级晋封,一来就是嫔位,实属罕见,足见皇上对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