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你娘说刚回来事儿多,以后吧。”
大杜想起来了:“哟,我娘是说过一句。”
苗庄催促说:“到办公室去说吧。祝主任,你陪杜保管,那边收公粮太忙,我过去看看。”大杜主动和苗庄握了握手,这才发现,前面粮囤区牛车、手推车排了一长排。祝道远说:“全省各地连受两年涝灾,咱们小小县今年收成也一般,农民交公粮的积极性还是有,翻身不忘本呀。”大杜高兴地说:“好啊,这样,我们就盼着能吃饱肚子了。”
祝道远带着他朝办公室走去,说:“听说你还是那么能吃,但大家都不像以前那样说你了。部长都关照你,我们更得高看一眼了。”
“胡说什么?我们都是在小木河村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大杜说,“你小子肯定记得,咱俩一起上山下兔子套儿,我偷吃了你一个大饼子,你要和我拼命。”
“哈哈哈……”祝道远大笑一声说,“记得,也记得我俩正吵着,突然蹿出来一只大灰狼,我吓得尿裤子了,你立马蹲下,让我踩着你肩膀上树,然后你一纵身也上了树。那大灰狼猛地一蹿跳,只咬住了你的衣角,衣服撕坏了。你趁机又纵身攀上另一个树杈,那大灰狼瞧着这两块大肥肉只好干瞪眼了。要不咱俩早都变成狼屎了。”
大杜一侧身又给了祝道远一拳:“嗬,你小子还记得这么清楚。”他很愿意回忆这些孩提时的往事,之前还和家里人打听过祝道远的消息,没想到凑到一起了。
祝道远比大杜大六岁,长得很挺拔,带有英俊气,大杜说:“你可不是小时候那大姑娘样儿了,那时候,大家都叫你祝英台。喂,你去参军,在什么部队呀?”
“第四野战军,”祝道远说,“主要参加了围困长春的战斗。对了,你们亲家许金仓的拥军粮,我都享受到了。”
大杜只是“噢”了一声,不愿意多说这个话题,就没接茬儿。论说,许金仓给围困部队送粮,这是好事儿。可是一听是他做的,大枉心里就觉得别扭。
祝道远把他领进一栋红砖房,打开第一个房间的门,把钥匙送给大杜说:“这就是你的办公室,离门口近,办事儿的人找你方便。”
“嗬,”大杜新奇地接过钥匙说,“我以为保管员就是腰上挂着一串钥匙,进粮开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