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饭呢。”吩咐手下头目:“二尿子,你和一个弟兄去喂他吃点,酒菜都给你俩留着。”
二尿子不太情愿:“那咋喂呀?”
警察署长:“那你就把他松开一只手,那小子可尿性啊。你得拤着枪不错眼珠看住喽,他敢不老实,你就开枪!”
二尿子和一个警察持枪从屋里出来,这个警察解开绳子在前头牵着,二尿子在后监押。两人把汪雅臣押进西房间绳子栓在抱门柱子上,那个警察端出一大碗高粱米饭、一大碗土豆茄子放在炕上,然后松开汪雅臣的一只手:“你是爷台,吃吧!”
汪雅臣单手抄起筷子扒饭狼吞虎咽。
那个看押的警察对二尿子说:“我去趟外头。”
二尿子不耐烦:净事儿,你懒驴上磨屎尿多!
这个警察咧嘴颠颠地往外跑。
突然传来马匹互相撕咬踢蹶的声音。
二尿子转头向院子望去,院里传来岗哨和主人的喝止声,二尿子迅疾回头,汪雅臣把那碗土豆茄子热乎乎地啪嚓扣到了他的脸上。
在二尿子啊呀声中,汪雅臣扯开了栓门的绳索,疾步猛窜一个鲤鱼翻身,噌地撞开后窗到了房后。
二尿子当即开枪了,叭勾响亮却没打上。
汪雅臣猛窜进了苞米地奋力飞逃。
背后传来杂乱的枪声和喊叫声。
汪雅臣在乱石蒿草间悠悠飞跑。听不见枪声了,他大汗淋漓,放缓脚步解除了身上的绳子,继续穿山越岭。他微微发笑,这正是顿开玉锁走蛟龙!为躲避追赶不走大路,落荒沿着落叶层叠荒草丛杂的山林小径,悠悠地大方向朝西赶奔。
老天不作美,不知啥时候长空阴云蔽合一声闷雷劈炸,一阵风儿刮过,大雨点打得树叶子噼哩啪啦响。秋风飒飒,这雨越下越大。他浑身透湿慌慌急急找不到避雨的地方。时而蒿草齐肩,时而巨石苔滑,风摇雨浇难辩路径。满目古树耸天,雨雾缭绕迷蒙,凄风嗖嗖透体生寒。他快速奔走抵御寒冷,远路跋涉已身疲肚饥,他把裤带勒紧些。
林中光线越发灰暗,风雨送来了暮色昏沉。突然前边“咔嚓”声音响亮,紧接着“扑通”一声。谁从树上掉下来还是从高崖跌下?
“谁呀?!”他驻足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