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枝子点头,跪着挺直上身:“我发誓,海枯石烂,玉枝子心的不变!”
陈明亮满意地点头:“好哇,咱俩相敬如宾白头到老!”
玉枝子亲自下厨,为陈明亮调弄各种精美的小菜、吃食。二人品红酒、饮香茶、抚长琴、听艳曲、逛大街、购物品,心美意洽相依相偎糖里拌蜜一般。
正是欢娱恨时短,转眼三天已过。这天一大清早,来人把陈明亮从沉酣的香梦中唤醒——淖滕太郎召见。
陈明亮不敢怠慢,匆匆着装来到淖滕太郎的办公室。
中佐戎装佩挂,笑微微地走上来拍了拍陈明亮的肩头,说:“明亮君,本应该让你多休息几天的,可是军情紧急呀。汪雅臣的,他们那么多的红胡子的,唔,山林里受苦遭罪的。你这个妹夫,必须前往解救他们。”
陈明亮立正回答:“是!”
淖藤太郎继续说“大日本关东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我们慈悲为怀不忍心把他们统统地杀头,决定派你前去说服他们。汪雅臣他们,皇军这边的干活,官的,统统的升一级。你的救人的立功的回来,我的为你庆功,升你县长,我亲自为你主持婚礼……”
陈明亮深深鞠躬:“感谢太君大力提携!”他匆匆前往抚慰辞别了缠绵难分的玉枝子,又去见了被软禁的父母一面。
父母愁苦难言,说不几句话,就急急辞别——因淖滕太郎在外立等。
陈明亮急急地出来,随淖滕太郎等众乘车出发。车到哈蜊河子村,陈明亮下车。自卫团派来一个团丁当向导,送陈明亮上山。
节气已过惊蛰。当地农谚“惊蛰乌鸦叫”,到了这个时节春阳隆盛冰雪消融,鸟儿也是识时节的。
陈明亮跟着向导前行,果然路旁高树上鸦鸣哇啦。他见山溪清亮流水潺潺,山路崎岖坑洼之处雪水残冰泥泞滑溜。
询问团丁,方知有四、五十里的路程。他走不上一半已是汗热脚软,只得向路旁大青石上歇了。
陈明亮撅来一段树枝,蹭抹鞋上沾的泥土。他心中暗暗钦佩淖滕太郎这个眯缝眼的马脸日本人,确是心计深细。若不是他让我换了这便鞋,若是穿皮鞋,那吃的苦头就更大了。
向导去那流水沟,手摁山溪沟坎俯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