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划地说着。
杜连兴问:“十军队伍呢?”
老头说:“嗨,他们没站脚哇,克完仗就往北干下去了。”
杜连兴问:“哦,大爷,我听着火车叫了。这儿离火车道不远了吧?”
老头:“嗯呐,离这也就十二、三里地吧。我家就在青云屯住,是个小火车站。”
杜连兴又问:“过了铁道再往北走是什么地方?”
老头:“唉呀,再往北走哇,是亮河,都是大山沟子,往西是苇河,西北上是一面坡,珠河。”
“谢谢大爷,咱爷俩有缘分,唠了这半天,我该走了。”杜连兴站起来说。
老头也站起来,说:“这年头哇,百姓可让鬼子坑苦了。街上住着鬼子,也不好让你到家住。你没有吃的了吧?我回家给你拿些干粮去。”
“我这还够吃几天的,没了,我再想办法。”
老头把烟口袋递上来,说:“那,你把这烟拿着吧,走道好抽。”
“中。”杜连兴掏出自己的烟口袋,老头把两个烟口袋嘴对嘴,把烟全倒进了杜连兴的烟口袋里,杜连兴说:“大爷,你留点呀。”
“不用,我家里有。你身上有火吗?”
杜连兴说:“我这有火。”
两人分别,杜连兴往北走,乘夜悄悄地过了火车道,朝北又寻找了几天,仍没找到。自思十军是不是返回九十五顶子山了?他决定往回走。踏过冰河,翻越雪山,直奔西南。这天下半晌来到三家子地界。见这一带林木草甸子间杂,警惕地顺着山道往前疾走。
黄昏时分,转过一带树林迎面来了一伙日伪军。
杜连兴见道路南北两面是一片雪盖的塔头甸子,身后道南是山岗树林子。他转身回头奔树林子。日伪军发起喊来。杜连兴想,我上哪懂你们那鬼子话。他朝日伪军摆摆手,也不言语,脚下加劲。来到林边,上山钻进林子朝南猛跑。
鬼子喝问,见杜连兴扬手比划不吱声,心里怪疑。见杜连兴钻林子里了;鬼子们明白过来了。“八嘎!”这人不是个抗联也是个逃兵,追!这帮日伪军呼呼啦啦追赶上来。
杜连兴十分疲累,两腿酸麻跑上了一道冈子,张着大口喘气。后边的日伪军顺着脚溜子,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