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今日回门,难得昨晚裴时矜没有不依不饶地逮着谢韫,让她睡足了个安生觉。
两人起了个大早,梳洗又用过早膳后就吩咐丫鬟仆从开始收拾马车搬东西。
“都小心点,别磕着碰着了。”
三牲酒水、糖食瓜果,一点一点地往马车上放,萧翎站在马车后头一边搭手一边嘱咐,手里动作也未曾停过。
蕉叶将一筐福橘递到他手上,笑眯眯道:“萧统领,大半年不见可有想我?”
也不能算是大半年不见,大婚还有这两日在府中见过一两回,只没有这样单独说过话罢了。
萧翎冷不丁被她呛了一下,眉毛也跟着抖动,直摇头道:“姑奶奶,你可别坏我清誉,你这让旁人听见还以为、咳。”
还以为他们有什么呢。
蕉叶和他太熟了,听见他这么说一点也不怵,反是掐了一把他的劲腰,惹得萧翎“嘶”了一声,又看着她做了个鬼脸跑到前头那辆马车去了。
徒留萧翎在原地掐腰叹气。
谢韫被扶上了马车,耳下的珍珠坠子前后摇晃,一偏头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今日一共两辆马车,后头那辆就是专门放回门礼的。
裴时矜见她露出浅笑,便问了一句,谢韫觑他一眼,答:“我瞧蕉叶和萧翎关系不错。”
“嗯,那年蕉叶受伤就是萧翎带回来的,有时候他们还会一起切磋。”
谢韫在马车里坐好,又理了理裙裾,“我昨日还专程和蕉叶说了些话,她原先在裴府更像是沈大夫那样的府医吧?我让她自己选择,她还是想留在我身边伺候。”
蕉叶觉得两者不冲突,留在夫人身边也很好,且能贴身随着她一起长见识。
裴时矜对这些自是没有意见,半搂着她的腰肢道:“既是她想的那就先这样,若你以后有个头疼脑热的,有她在也方便。”
况且她还会些身手,的确大大提高了谢韫出府的安全系数。
说到出府,裴时矜给她正了正发上的金累丝凤尾簪,含着缱绻的笑意道:“今日回门过后我的休沐也还有几日,要不要带你出府转转?”
谢韫听了很高兴,立刻道:“我前两日还有些想去放风筝,只是只有我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