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宁若媗在御花园受了惊,谢韫不敢耽搁,和宋嬷嬷一起将她扶回了寝殿,又唤宋嬷嬷去请太医。
宁若媗哭笑不得:“本宫只是被碰了个边,你们真当本宫是纸糊的了?”
一个两个,简直比齐忆安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韫却很坚持,诱哄她道:“有些时候当时看不出来什么,事后还是该寻个太医检查一下,毕竟娘娘的凤体金贵,太医还能责怪您让他白跑一趟吗?”
宋嬷嬷这次也站谢韫,宁若媗无法,也好在太医过来检查了之后确实并无大碍,两人才放下心来。
宁若媗唤她来贵妃榻上坐,又叫宋嬷嬷上了点精致花糕和茶水。
谢韫早膳用的不少,这会就也没吃什么糕点,只抿了一口茶道:“大皇子如今课业的事都是宜嫔娘娘在负责吗?”
宁若媗咬了口花糕,颔首道:“是这样的,那几位伴读也都是宜嫔拟了名单给陛下看过的,陛下……并不大操心这些。”
何止是不操心呢,素日也鲜少踏足那宝华宫,宁若媗都劝他多挂心一下齐念璋的课业,他却只知在她殿里哄着念宸笑开了眉眼。
虽说他喜爱念宸她也很高兴,可她有时还是会被他淡薄的皇室亲缘观念惊了一下。
就如去岁在傅容宫里,他对她说的那句,皇家向来都是如此。
都是如此吗?可他子嗣并不如先帝那般多,原是可以顾得过来的。
宁若媗自个儿倒是对宝华宫那头多有照拂,这点谢韫也能看出来。
如今谢韫思忖的还是旁的念头,只是她沉吟着尽量委婉道:“娘娘宽厚仁爱六宫皆知,只是娘娘身处这个位置,还是该多为自己打算些。”
皇家是什么地方呢,她怕宁若媗心地单纯,若哪一日陛下无法看顾周全她会使得她要吃亏。
宁若媗大抵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面上也凝重了些许:“你放心,这些本宫都知晓的。”
有时候瞬息万变的也不止是朝堂,傅容从前那次不就是算计到她的头上了么?
若有人要害她和念宸,她是决计不会心软的。
谢韫见她明白,也就点到即止了,转而又与她问了一些齐念宸的事。
待临近晌午,宁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