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池上烟雾缭绕,谢韫真的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他他他……他在说什么?
来不及羞恼,很快池水就漾起了圈圈涟漪,青丝也更加乱了,交缠在一起,早已分不清谁是谁的。
裴时矜生得肩阔腿长腰窄,将她圈在自己怀中这方寸天地时,她根本逃无可逃,只能仰着颈项受着,眼眸都泛起了水雾。
直到有破碎的哭腔溢了出来,裴时矜才亲了亲她的脸缓缓收了动作。
怀中的女子险些就滑进了池里,好在他及时捞住了她的腰肢将人带了出来。
两人在温泉池这一番折腾了许久,幸好这处院子的下人早就被他遣了出去,待他抱着谢韫出来的时候,外间天色已经擦黑。
裴时矜迈开步子将她抱回了卧房,小心地放在了拔步床上。
谢韫滚到了床榻的里侧,蒙上了锦被就将他阻隔在外头。
裴时矜看的好笑,也知道在这时要哄人,便轻轻拍了拍她,唤道:“等会儿我让她们将晚膳摆到房里来?”
气恼归气恼,谢韫也不会拿自己的五脏庙发火,当即“嗯”了一声。
隔着一层锦被,那声音有些瓮气,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似的。
裴时矜摸了摸鼻子,又哄了两句,见她始终没有掀开被子的意思才有了一点悻悻。
看来以后再想骗她泡温泉怕是难上加难了。
不过,等她待会儿起来看到那东西的时候应当就不会生气了吧?
外头黑漆漆的,抱竹和蕉叶摆好了晚膳就退了出去。
她们并不知傍晚发生了什么荒唐事,从她们这处看去,拔步床被放下了半幅帐子,里头的人裹着锦被睡得酣然,卧房里也只燃着一盏花枝灯。
不由在心里暗叹:射箭果真是个体力活。
丫鬟走出去后,床榻里的谢韫又听见了一点儿挪动东西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总不能是闹耗子了吧?
她心里按耐不住痒,又闻到了饭菜香,到底还是一鼓作气地掀开了锦被趿鞋下地。
一侧头就瞧见那道珠帘后头,裴时矜正站在那张紫檀木桌案前,不知在摆弄什么东西。
谢韫定睛瞧了瞧,当即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