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罕地走了过去。
“这、这琴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紫檀木桌案上摆放着一架古琴,通体乌沉沉的黑,一侧篆刻了“霜序”二字。
这二字应当就是它的名字了。
裴时矜将它摆放好,而后就抬头观她神色。
“上回魏钦远送来的我看你喜欢,我就找人去寻了一把,你来试试。”
谢韫眼里露出些跃跃欲试,杏眸也晶亮道:“等等,我去点个香。”
时人讲究焚香调琴,极为雅致。
谢韫沐了手坐到琴案前,指腹按住一根弦,轻轻滑过去又折回,再滑出去。
白烟袅袅,谢韫觉得那烟雾都跟着颤了一颤。
如泣如诉,果然是名琴才有的质感。
裴时矜则一直在旁边笑看着她,末了道:“如何?你可喜欢?”
她流露过喜欢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不去注意?
谢韫抬头看他,冷哼了一声,杏眼里的温度却已经比先前和缓了许多。
这男人早不送晚不送,偏偏在欺负了她过后,实在是可恶。
可这架琴她的确喜欢。
魏钦远送的她不能收,而裴时矜和她已经成亲,他拿来讨她欢心的,她做什么不要?
“这琴我收了,走,先去用晚膳吧。”
见她分明喜欢还故意板着一张脸,裴时矜唇角缓缓翘起。
他送的东西,她喜欢就好。
因着体力消耗了不少,谢韫这一顿又用了许多,晚膳后是惯例的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裴时矜也会同她一起。
“我上值的时辰有些早,你明早只管睡就好了,大概你醒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裴时矜揉了把她的发,温声说着。
谢韫挑了下眉,泡过温泉的脸颊肌肤在夜色里也格外柔嫩,“那我让丫鬟伺候你穿衣?”
裴时矜失笑,“你看你夫君像是惯用丫鬟伺候的人吗?”
是陈管事说偌大一个宅邸不能一个丫鬟都没有,所以才任着他采买了些,即便是这样那几人也是没有机会到他卧房来的。
卧房书房,除了她能踏足,旁的女子都不行。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