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府?
裴时矜薄薄的眼皮一掀,看了一眼那已经阖上的角门。
侯府果然还是气派的,哪怕只是一个角门都修缮得精致讲究。
“走吧,先回衙里。”
今日花了太多时间在等待上头,如今再有心去查只怕也是查不出什么的了。
回到衙内后萧翎囫囵吃了点东西,总算是将消耗的体力都补了回来。
他仰头灌了口水,百思不得其解道:“大人,你说那马车里的人是谁?”
“魏岐山?魏钦远?还是魏家其他人?”
看那身形也极有可能就是这两人的其中一个了,偏偏那父子俩身形又是极为相似的。
裴时矜眉头亦是紧皱,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不管是谁,如今能够确信的一点就是,曹元淳有意在接触兵权。
这细想其实没什么好意外的,若想图谋点什么兵权在这都城都是关键。
先前他与他说过有意扶持大皇子上位一事后,后头交给他的几桩都是彼此之间看似没什么关联的小事。
裴时矜当然知道曹元淳是防着他的,正如他一样。
两人都在彼此身边放了暗卫盯梢,裴时矜做的很小心,去岁就在自己身边发现两个曹元淳身边的人,还有一个在裴府外院里。
如今两人就是绷着一层看似相识多年的“父子情”,真说起来也是顷刻就能崩塌的东西。
毕竟没有干爹会给自己儿子身上下那种东西用来牵制他。
萧翎显然也想到了那蛊虫,蓦地灵光乍现道:“大人,这司礼监值房还是得查!”
万一那蛊虫的解药就在那劳什子他们没有发现的密道里呢?
“明日属下陪大人去上早朝,属下在殿外等大人,然后属下找人将曹元淳引开,和大人一同再去探一探那值房,看这回能不能找出解药。”
即便没有解药方子,能找到一两颗现成的也好啊。
毕竟下个月五月就是再次毒发的时间了。
裴时矜垂眼,沉吟后摇头:“你说得简单,这事得从长计议。”
这样简单的调虎离山还是太明显了,他这个义父不是个蠢笨的。
“近来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