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武侯派,浙江——灵隐寺,福建——三一门。
也是后世一人之下的华东大区,肖自在所在的地方。
刘青所在的任家镇还有妖山也在这里。
铅灰色的苍穹,仿若一块沉重无比即将崩塌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头顶。
乌云仿若汹涌的黑色怒涛,在空中剧烈翻涌、相互挤压,似要将这世间的最后一丝光亮吞噬殆尽。豆大的雨点如子弹般倾泻而下,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面,溅起层层水花,转眼间,那密如珠帘的雨幕便将山川、田野与河流统统遮蔽,天地间一片混沌。
河畔的泥泞小道上,一老一少两个身影正艰难地跋涉前行。
老者身形佝偻,却步伐沉稳,手中紧握着一根古朴的桃木杖,背上同样是一柄包裹住的长剑;
少年身形矫健,眼神灵动,背负着一把略显陈旧的长剑,两人虽身着蓑衣、头戴斗笠,雨水依旧顺着衣角、帽檐不断淌落。
从他们风尘仆仆的模样,不难猜出,这是一对行走江湖、四处历练的师徒。
“师父,咱们找个地方躲躲吧!
要是那清河村的河神祭祀已经结束,咱们就算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少年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与急切,他们一路马不停蹄地赶来,本就消耗了大量体力,此刻又遭遇这场暴雨,
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蓑衣下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黏在身上难受不已。
老者停下脚步,微微仰头,浑浊的双眼望向那黑沉沉的天空,目光中透着无奈与叹息。
触目所及,唯有那无尽的乌黑云层,以及四处肆虐、仿若发狂的瓢泼大雨。
良久,他缓缓开口:
“也罢,雨太大了,赶路也是徒劳。”
半月前,师徒二人在客栈歇脚时,偶然听闻清河村附近出现了异常。
传言,村里的那条原本平静温和的清河,近来变得波涛汹涌,河水时常泛起诡异的血红色光芒,还不时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声。
村里的巫祝断言,这是河神发怒,需用童男童女献祭,方可平息神怒,保一方安宁。
清河村在当地还算富庶,
或者说,身处于江苏之地,多为豪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