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你我都非庐州人士,那重霄观一案——是叫重霄观吧?就中内情,你我都不清楚。江湖游历,你我都是闲人,我不过说些闲话,和姑娘们打牙磕嘴,佐酒罢了。不然岂不辜负美人?”酸溜溜一笑,望向那立着的汉子:“赵兄也坐下吧。卢少侠既不爱听咱们议论,咱们今日只谈风月,不谈时事便是。”又道:“秋盈姑娘何等难请,饶是我一会便要上台比武,也不愿少喝一盏,坏了今日之兴。”便又垂下眼睛,竟一眼不看卢梁了。身背后,那位抱琴的姑娘徐徐起身,又为那虬髯汉子添了一盏酒。
纨素看卢梁似被架在原地,这气生也不是,不生也不是,强自“潇洒“而立,胸口剧烈起伏,倒像只蛤蟆气的肚子一鼓一鼓。不由得肚里好笑,过去拍了拍他,打岔道:“卢兄昨夜病酒,今日又要登台。这位就是昨日你的对手?”转向桌上二人,依着江湖礼数,略一抱拳,道:“还未请教?”
被叫做“赵兄”的虬髯男子还未归座。听了此语,他面色立即缓和,竟像是立即歇了怒气,转身面向纨素,拱了拱手,道:“口角冲突,扰了姑娘清净了。在下赵虎。这位是我的结义兄弟林柏。”并不介绍背后两位女子。那病容青年放下酒杯,也起了身,向纨素拱手道:“昨日有赖姑娘路过台下,替在下省去一桩麻烦。还未请教姑娘高姓?”
纨素道:“在下齐纨素。”又问道:“林兄对重霄观之事,略有所知?”
赶在此时,店小二却过来了,陪笑问纨素道:“齐姑娘的饭菜好了,姑娘是回房里吃,还是也布在此处?”
林柏抬眼微笑道:“若蒙不弃,两位不如都坐过来与我兄弟俩拼个桌。秋盈姑娘的琴,玉素姑娘的琵琶,不听实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