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做的事儿,但孰是孰非,究竟也不能只听孟昀的一面之词。横竖我还得在扬州呆些时日……到你这来问消息,总比去‘那一边’舒服些。”她笑着眨了眨眼睛。
林清昼望一眼奚笪,知道纨素并没把寒鸦楼归属离恨天之事告知于他,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转回了话题,问道:“先不必管他雷焚海是想要救谁。总之,这个在凤鸣大会上抓你的凶险计划,翻海帮一口就答应下来了,甚至没问问天外楼打算怎么策应他们?”
纨素平平淡淡地答道:“以雷焚海的缜密,他肯定是问过的……可能在接下这个任务之前,他还乔张做致,推诿了很久。虽然他自己确实也需要这个任务,但是如果不装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大长公主那边也不是傻子,自然是能意识到他怀着自己的小心思的……但不管怎么说,最后他们翻海帮接了这个活儿,而且立即就策划了一次海寇上岸的大戏,围杀了济南府的纪家,拿到了天蚕丝,开始织造‘地网’和‘天罗’。这个时间,差不多就在二月十八日有人劫法场的同时……当然,天外楼和他们翻海帮不一样,是不同堂口分开行动的。洛京劫法场的一拨人,就算我们暂时假定就是天外楼的人,至少也并不是今日在扬州踏歌行酒肆伏击我俩的这一拨人。所以,这个劫法场的事儿具体是谁干的,是什么时候开始筹划的,梧叶予姑娘也没能给我具体消息。”
奚笪算了算日子,笑道:“若真是这样,那翻海帮倒是真有好工匠的。区区十几天的工夫,就织就了那两张网罟。那张‘天罗’倒还罢了,‘地网’把天蚕丝和那种金属丝一寸寸缠到一处,那可是个细致活儿。”
纨素的眼睛微微一闪,突然笑道:“我倒忘了这事。翻海帮为表诚意,把当时他们夺到的,天蚕丝的蚕种交予了我,还有剩的些许丝线……蚕种是交还纪家,还是交还孟昀,得看他说的那些前情,离恨天派人核实的结果。但是他给我的二两多余丝,等咱们回了英雄酒家,倒是可以先给你那把‘天涯朗照’先按上弦了。如此也可算你没白挨那一刀——青青,你说你是不是命里不该亲近女子?怎么每次动情,就要受罪。上次碰上朱怜,把你送到庐州牢里,这次碰上我,又体验了一下奇毒‘不堪闻’。所谓桃花劫,大概也不外如是了吧。”
奚笪赧然一笑,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