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借助灯光,沈婧恬发现小飞机上有不少裂缝,像是后来让人用胶水再粘上的。
杨伯那皮包骨的手轻轻拭去飞机上面的灰尘,道:“有一天,自家少爷上课的时候开小差,把手偷偷伸进抽屉玩之前藏起来的飞机,结果被老师给发现了。”
听杨伯这么一说,沈婧恬仿佛回到了那段时光。
阳光照亮了整洁的教室,在窗边坐着一个帅气可爱的男孩,虽然表面上装作听课的样子,但心思早就飞到那只心爱的小飞机上面去了。
沈婧恬问:“后来,老师有没有教训他?”
杨伯擦飞机的手停住了,“老师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的父亲。”
看到杨伯脸上凝重和难过的样子,沈婧恬心里升起一丝不好预感。
“他父亲将他揍了一顿,并让人把最爱的小飞机摔碎了。而他母亲心疼儿子,想去阻拦那个大发雷霆的父亲,却反被推开了。”
沈婧恬默默听着,心里揪得疼。
杨伯把飞机重新放好,“从那天开始,少爷便再也没有碰过任何的玩具了。”
拿着药箱走上楼时,沈婧恬在房间的门口停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推开房门,看见躺在床上的人正面色阴沉地披着外套起身,虽然温暖的光线洒在他身上,却显得孤单落寞。
沈婧恬的脚还带着伤,走得不快,边朝周楚宴走过去边问道:“怎么这么晚你还出去吗?”
听到沈婧恬的声音,周楚宴立刻停下穿衣的动作,三步并两步冲到沈婧恬面前,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肩膀,语气中带上了不可掩饰的颤抖,“你跑到哪里去了!”
“我刚刚去找了药箱,你的手——”
还没有说完,便被拥入了一个结实又温暖怀抱里。
周楚宴的声音顿时恢复了平静,仿佛先前的情绪爆发只是沈婧恬的错觉一般。
他紧紧抱着找回的人,喉咙滚动了一下,“别再乱跑了。”
周楚宴紧紧搂着沈婧恬,她感觉快要喘不过气了,眉头紧皱,“我没有到处乱跑。”
说完这句话,沈婧恬抬头看向周楚宴,接着说道:“我不如先帮你简单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你的手应该不方便再开车,要是要出门的话,让陈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