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温柔地握住了沈婧恬保护受伤腹部而紧攥的手指时,奇迹般的事情发生了。
沈婧恬放松了戒备状态,尽管艰难,还是试图用伤痕累累的手回握他。
这一刻,周楚宴破碎的心灵开始愈合,好像沈婧恬身上带着一种神奇的力量。
“沈婧恬,”如果此时沈婧恬意识清醒的话,肯定会注意到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异样,听起来像是压抑着哭泣,“沈婧恬。”
他又轻声唤了一次。
“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小心翼翼地捧着沈婧恬血迹斑斑的手,这曾是设计佳作、演奏钢琴以及读书写字用的手啊,如今竟成这样,怎能叫人不心疼呢?
“那天晚上我们在烧烤店时,我买单的时候,你去找那老板娘,是为了询问神医住在哪儿吧?”声音低沉而又温柔,这份细腻情感只为沈婧恬一人保留。
“你的心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烦心事呢?”
他轻轻地帮她把脸上头发理好,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道:“我是不会放弃孩子,更加不会抛弃你。”
“对于我来说,你是独一无二的,是一辈子最在乎的人。”
如果沈婧恬醒着,周楚宴绝对不会一下子说这么多话。
但现在沈婧恬眉头紧锁,看起来很难受,也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
这个在港城里风光无限的男人,此刻却显得如此卑微和脆弱。
“沈婧恬,只要你能醒来,叫我做些什么都行。”
“周楚宴。”
“快醒过来吧,我好像听见了你的声音在叫我名字。”
“周楚宴。”
随着窗外呼啸的风声,沈婧恬那虚弱咳嗽声传进了周楚宴的耳朵。
他先是整个人一动不动,不敢相信这一切真的发生了,害怕这只是瞬间即逝的幻觉。
当沈婧恬再次喊出他的名字时,他才终于泪眼朦胧地看着病床上的那个饱受折磨的人。
“周楚宴,新年快乐,”每说上一个字,沈婧恬的胸口都得剧烈地上下起伏,汗水不断地从她光洁额头上沁出来,但她仍然忍着痛,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这是我们两个的第一个新年。”
“新年快乐,”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