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缝,仿若十指相扣。
柏寅清凝视虞微年的表情,虞微年果然完全没有发现,他们此刻的动作又多暧昧。
而这张暴露在廊灯下的面容美得惊人——他早知道虞微年有一张让人过目难忘的脸。眉眼深邃,睫毛浓密,本该是很有攻击性的面庞,却因柔和的面部轮廓与浅色的发丝,透出几分雌雄莫辨的秀丽。
迷茫、纠结、固执,短短时间内,多种表情在虞微年脸上切换。最后,他终于取到了钥匙,炫耀似的勾着钥匙串,在柏寅清面前晃了晃。
“我拿到了哦。”
褪去往不着调的风流散漫,醉酒后的虞微年反而更加惹人怜爱。小一号的体型依偎在他怀里,连取钥匙都那么费劲,像一只需要保护的、毛茸茸的可怜小动物。
但柏寅清比谁都清楚,这只是假象。虞微年并不是柔弱的小动物,而是一只善于伪装的掠食者。
柏寅清没有回应,神色一如既往冷漠。
他接过钥匙,扶着虞微年进入公寓。他把虞微年放在沙发上,正准备离开时,虞微年突然说了什么话。
柏寅清没听清:“什么?”
虞微年盯着柏寅清,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他怎么也不肯重复,反捉住柏寅清的手,拉到眼前。
在柏寅清甩开他之前,他将额头贴上柏寅清的掌心。
“我是不是发烧了?”虞微年道,“我好热。”
柏寅清要将手收回:“你发烧和我有关系吗?”
他把虞微年送回家,已是仁至义尽。
虞微年用额头蹭了蹭柏寅清的掌心,像初生的小动物拱着脑袋:“我很不舒服,你别凶我了。”
含糊不清的,带着几分委屈的语调,反而让柏寅清哑了声。
他沉默片刻,目光审视地落在虞微年身上。
真生病了?
算了,和病人计较什么。
柏寅清抽出手:“医药箱在哪里?”
虞微年理直气壮:“不知道。”
“……”
柏寅清只能自己去找。
通过270度环形全景落地窗可以看见城市地标建筑,大厦高楼幕墙内透灯光,仿佛无数颗宝石镶嵌于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