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什么时候会来,自然也不好安排别的事,就连她进医院、上楼来找他,都会受到阻碍。
仔细想来,确实是他做得不到位,各方各面都是。
容缈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
她闷声闷气地说:“哥哥很好。”
她从小便和容家分别,和他根本不熟,对于他来说,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先不论她和他是否有血缘关系,站在他的立场上来看,他要是冷血、置身事外些,完全可以不认她这么一个妹妹。
她称不上多么健康,日常起居都可以算得上是麻烦。
领她回家,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收益,他还得费心费力,花心思在她身上。
抛弃亲生子女的父母,大有人在。
况且,他仅是她名义上的哥哥,他有千万种理由可以不给自己惹祸上身。
她可能只是一种责任而已,而他恰好是负责任的人,才会来找她。
容寻望着容缈的目光柔和了些,他抿了抿唇角,“好了,再争论下去也没有意义。既然我们都觉得对彼此有亏欠,那从今天起,一切归零,重新开始,怎么样?”
这是减轻双方负罪感的最佳处理方式,否则就这么一直纠结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她点了点头,“好。”
“那么……”
容寻往椅背上靠了些,他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扶手上,姿态放松,“先从互相了解开始吧?”
他做了一番简单的自我介绍,他的措辞简洁精炼,没有什么多余的话。
但,他会为了显得平易近人些,在语气上稍作改变,以增加他的亲和力。
和他这么聊天,是不会有什么压力的。
容缈默默记下容寻生平和爱好的同时,也在想,他要是去做心理医生,或许也是不错的出路。
他十分擅长让人放下戒备,走进对方的内心。
到了她的自述环节时,她沉默了一小会儿,还在思考要怎么表述才好,他便为她想好了对策。
“我有不少想知道的问题,你可以允许我,向你提问吗?”
明明是她不善于表达自己,他却说,是他好奇,向她征求提问她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