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父亲……呜——”
拖着长长的呜咽声,骆南笙痛哭出声,涕泪横流、双手捶地,一下又一下,打在骆鄯心头,他心肝俱裂。
“翟栎,是翟栎,畜生!父亲,他是畜生!他杀了姐姐全家,杀了母亲,杀了我们全家……翟家,都是畜生!……”
骆南笙哀嚎着,手上捶打着坚硬的地面,地面很快就血迹斑斑,他似乎感觉不到痛,一下接着一下,想把自己拳头捶烂,用这样自残的方式宣泄自己无能的不满。
骆鄯无声的看着儿子,老泪纵横,浑身颤抖。
他挨着门板,让自己勉强坐直了身,转脸向门外,把口腔里的血水生生咽了下去,这才对着那门外的虚无,缓缓说道:“说吧,要我做什么?”
骆南笙身躯一震,停了下来,顺着父亲的视线看向门外。
叶小七从房梁上轻盈盈落地,站在门口不远处,面无表情的盯着这残败不堪的父子俩。
“这不怪我,”叶小七说道:“我赶回来的时候,翟震的人已经下手了。”
骆鄯闭上眼睛,轻轻点头,他当然知道是翟震干的,那些手段,他骆鄯比任何人都要熟悉,他自己也曾这么干过。
“翟震在京都的联络点、联络人,我要全部。”叶小七接着说道:“还有,冰月宝剑的秘密,翟震到底破解了什么?”
此人怎的知道冰月宝剑有秘密?
骆鄯蓦的睁开眼,又缓缓闭上,孰是孰非,于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如今只想救儿子一命。还有,他得亲眼看翟震惨死在眼前。
“我有何好处?”骆鄯问道。
“一,骆南笙一命;二,许你亲手杀了翟震!”
“好!”
骆南笙惊愕的看着叶小七,嗫嚅着,没说出一句话来。
这人,他看着眼熟,但又说不出在哪里见过。
把熟悉的人想过去一遍,身手厉害又长成这样的,半点印象也没有。
见骆鄯答应,叶小七没再看两人,已经负着手朝门外走去。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来几个黑衣人,先是给骆鄯喂了一颗解药,接着,又扛又抬,把骆南笙跟骆鄯父子俩带出了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