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皮在戴诗瑶手中“咔嚓”一声，像是某种命运的预兆。
穆羽澄那声惊呼“撤资？”，更是让这预兆染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
“什么？撤资？张总这是要上天啊？前几天还跟我称兄道弟，拍着胸脯保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现在跟我玩‘完了’了？”戴诗瑶美眸圆睁，语气里三分震惊，七分戏谑。
她放下手中剥了一半的橘子，那动作，仿佛不是在对待水果，而是在对待某个不听话的……呃，竞争对手。
“诗瑶，你先别急，我问问具体情况。”穆羽澄一边安抚戴诗瑶，一边对着电话那头的张总连珠炮似的追问，“张总，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您这突然撤资，违约金可不是小数目啊！再说，这慈善项目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您这……”
电话那头的张总，声音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又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汤鸡，支支吾吾，哼哼唧唧，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停停停，张总，您也别‘这’啊‘那’啊的了。您就直说吧，是不是有人给您‘穿小鞋’了？”戴诗瑶一把抢过穆羽澄的手机，开启免提，语气那叫一个“温柔体贴”，“您放心，有我戴诗瑶在，谁敢动您一根汗毛，我让他全家都‘鸡犬不宁’！”
这“温柔”的威胁，比直接恐吓还管用。
电话那头的张总，心理防线瞬间崩塌，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戴总，您是不知道啊！林宇天，就是那个林宇天，他……他威胁我，说我要是敢继续跟您合作，就……就让我公司‘一夜回到解放前’！”
“林宇天？”戴诗瑶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道寒光，“这货还真是‘阴魂不散’啊！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他还想再尝尝‘头悬梁锥刺股’的滋味？”
“戴总，我……我也是没办法啊！您大人有大量，就……就放过我吧！”张总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听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行了，张总，您也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嘛！”戴诗瑶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不少，“这样吧，我亲自去拜访您，咱们当面谈谈。”
挂断电话，戴诗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寒霜。
她转头对穆羽澄说：“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