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次考试的时间。
天气微寒，祁棠穿着棉衣，等着进入考场。
秦彦跟在女孩身边，不放心地又检查一遍女孩携带的东西。
笔，准考证，铅笔……
男人眸色认真地看着女孩的白布包，见所有的东西确实都准备完善，心里才放松了几分。
祁棠白净的小脸被冷风吹的有些泛红，秀气的鼻子微皱，转身看着秦彦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噗嗤地笑出了声。
“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祁棠凑近秦彦，水润的乌眸弯如月牙状，笑吟吟地问道。
秦彦无奈地看了眼女孩满脸轻松的模样，细心地为她整理有些散乱的衣领。
“我紧张倒没什么，你别紧张就行了……”
“尽力而为，不管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的。”
不管成绩如何，他也早已计划好了他们的后路。
男人的声音格外的温和，漆黑的眸中满是关心。
祁棠心上微暖，上前一步，轻轻地抱住男人。
秦彦身上的温度即使沿着衣服，祁棠也能感受到。
秦彦手指微顿，眸色闪过几分怔愣，随后便化作一腔柔情，下颌轻抵在祁棠的头顶，结实有力的大手轻轻地拂过女孩的发丝。
“别担心，我会是你的退路。”
“嗯。”
身边的人群也渐渐开始涌动，纷纷前往自己的考场。
“快去吧。”
“那我走了！”
“嗯。”
秦彦递过女孩的白布包，轻轻地点头，注视着女孩身影的远去。
来到考场，祁棠放好文具，静静地等待试卷的分发。
说实话，第一个世界的时候，她就参加过高考了……
而且当时的高考制度更为完善，试卷难度也远大于恢复高考后初次考试的试卷。
所以，有过经验，还有这么长时间的学习经历，祁棠是发自内心的不紧张。
拿到试卷，祁棠粗略地扫过一遍试题，大致的难度心下了然。
女孩面色沉稳平静，在听到“开始答题”的提示音后，拿起笔开始做题。